铜葫芦上的文字闪现得飞快,只凭肉眼根本看不清,曾拂想凑近一些,被辛幼熏拦住,“咱们先去看看孕妇的情况吧,葫芦遇到法术攻击就会闪现文字,以后还有机会。”
辛幼熏敢于冒险,也懂得什么时候该谨慎。
残破的屋子里有一处地下密室,分成一间间小屋,在其中一间里,两人看到了死去的孕妇,她刚死没多久,伤口在脑门,血迹尚未凝结。
曾拂恨得直咬牙,“真是便宜了陈观火,原来他不仅手狠手辣,还是卑鄙小人。”
辛幼熏笑了一下,对于识人她向来很有把握,从陈观火突然出手杀死同伴那一刻起,就猜出他居心叵测,“我还是太大意了,没能救下她。孩子在哪里?”
孕妇小腹不再隆起,身边却有小被小衣服,显然这里曾有一个孩子。
曾拂跑遍了十几间小屋,没现孩子的踪迹,贴在墙壁上仔细倾听,终于现线索,一块看上去毫无问题的墙壁后面隐隐有呼吸声。
辛幼熏不敢使用法术,两人又都体弱无力,最后是曾拂想到办法,将外面的麒麟扫帚带进来,用它的角轻轻划开墙壁,终于看到了婴儿。
婴儿出生没几天,不知是中了法术,还是刚刚吃饱,躺在毯子上呼呼大睡,两只小拳头紧紧握在胸前。
曾拂将婴儿轻轻抱出来,盯着看了一会,小声说:“是个男孩。”抬起头时泪眼婆娑,“真是奇怪,为什么看着他我就想哭呢。”
辛幼熏也觉得心底有股陌生的情绪在涌动,甚至想将婴儿从曾拂怀里夺过来,但她忍住了,“把他送到镇上去吧,留些钱。会有人愿意照顾他的。”
扫帚也凑过来观看,却没有母性产生,伸出舌头想尝一下味道,被曾拂毫不客气地推开。
来到地面上,曾拂说:“你觉得他是胎生道根吗?”
“我不知道,左流英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那是四百多年前的事情,听说他出生不久就摆出修行的姿势,可他是道门子弟,有父母传授,其实没什么了不起。我觉得这个小家伙……有胎生道根。”曾拂肯定地说。
辛幼熏露出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想留下他,可是怎么喂他呢?得有奶水什么的,而且得去附近问一问他的家人是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