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蕴博和曾曼很快离开,但现场的同事来了一拨又一拨,搜证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久,法证的同事也从何文田赶来,在现装残肢塑料袋的周边收集任何可疑的垃圾带回去化验。
费伦也没闲着,他很仔细地看过垃圾堆附近所有的犄角旮旯,最后很肯定,这里决不是第一案现场。
还有个最关键的地方,费伦对谁都没有说,这个凶徒应该是患有心理障碍疾病的家伙,因为残肢碎块看上去虽然参差不齐,但手法并不是用砍或者剁的,而是像切肉片那样用较钝的刀来回磨着切下来的。换句话说,凶徒应该是个长期精神受压、心理变态的家伙。
大半个钟头后,做现场问询的施毅然和莫婉宁转了回来,可两人并没有问到什么出彩的情况。费伦倒不以为意,北角这一区鱼龙混杂,莫说丢个垃圾袋,就算大白天入室行窃跳窗逃走、有人看见了都不一定会报警。
不过当警察就是这样,在凶徒没有露出足够多马脚之前,他们只能追在凶徒屁股后头跑。对此,费伦显得相当适应,这就好比主神爆出的轮回任务,在没真正身临其境接触过之前,没人知道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见费伦就那么杵着,有些走神,施毅然只得探问道:“sir,还有没有其他指示?”
“这样……”费伦回过神来吩咐道,“你们去附近这一区的诊所,不,应该是私人开的没有牌照的黑诊所打听打听,看看最近半年甚至一年到底有多少患重大疾病、包括精神病的人,如果有可能,弄份详细的名单回来给我!”
“yes,sir!”施莫二人齐应一声,办差去了。
重案组办公室。
费伦从案现场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写这两天连续炸弹案的报告,终于赶在下班前弄完了。
与此同时,撒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戴岩带回了军械法证科的火药鉴识报告,而仇兆强和李立东也带回了法证那边对炸弹绝缘胶布、电极线等等的检测报告。最重要的是,施毅然和莫婉宁搞到了地下诊所的黑名单。
看完火药鉴识报告和法证的相关报告后,费伦摊手道:“不好意思各位,看来今晚我们得加个小班了。”玳瑁等人自无异议。
“我安排一下任务。”费伦心中显然早有定计,“强子,你和玳瑁阿东一块,按照法证给出的报告,查一查雷管、电极线、酸液和绝缘胶布的来历,比方说绝缘胶布哪几个地方有得卖,诸如此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