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发生了什么?”
在一滩血迹斑斑的墙角,瘫坐在地上的谢元再一次从昏迷之中醒过来。
为了演好这最后一出戏,谢元不得已在最后关头使用了一个肉身傀儡——不然谢元怎么样也不可能会在体力战中被打死的。
濒死状态下,谢元甚至感到极度疲劳,甚至有些迷茫——直到下一刻,记忆才涌上了心头。
一个头戴布巾的年轻版斯内克开枪打中自己要害的景象跃然纸上——这一下可真狠!
“滴滴!”无线电寻呼信号响起了。
极度疲劳的谢元只能从后腰带处拿出了一根雪茄,在嘴里叼着,茫然地摸了摸四周,才发现连个火机都没有。
肉身傀儡没有打火机?啊!我的错!
谢元拍了拍脑袋,然后接通了无线电,就听到对面传来了斯内克的问候:“你好,亚哈。”
“以实玛利,呵……”叼着雪茄的谢元都感觉无语了,“你的习惯让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就不考虑下等的人的心情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下,我已经成功逃脱出来了,他们不会怀疑的。”斯内克在无线电一头给了谢元肯定的答复,“你的角色扮演非常完美。”
“哧!”用空间自带的子弹打火机点燃了烟头,舒心地吸了一口,谢元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是这样啊!那也很不错了,至少我们在这里给了他们好一个难堪。”
“唔……我从没有想象到,他这次能成功!”就连斯内克哪怕早就有预感,都不得不为自己这个有血缘关系的“新人特工”感到惊叹。
“在我们准备不足时把我们一举掀翻是早有预料的,”谢元倒是评价得中规中矩,但心中也难掩惊叹,“看来索立德?斯内克比我们预计的更有作战潜力,作战必须如同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我这是接受了一次狠狠的教训。”
这评价是真心实意的,也许谢元现在身无战心,肉身傀儡下的战斗力发挥不出他本来战斗力的百分之一。
但就算这样,他的作战能力也是属于a++级别的存在,没想到全力以赴之下都略逊一筹。
“都结束了,”坐在空无一人,即将爆破的巨大堡垒里,哪怕再怎么没心没肺,亦感到十分凄凉,“他摧毁了metal 并启动了基地自爆装置,世外天堂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化为灰烬了。
而公众舆论上也会认为big boss也同样陨落于此。”
斯内克也点点头,表示收到了,同时还是假惺惺地询问——也许是真有点怀念吧,他关心道:“比起其他,你确定你逃不出去了?”
毕竟如果谢元恢复了本我,他们只能沦为敌对身份了。
“我确认。”看着肉身傀儡几乎不可修补性的伤势,谢元拒绝在扮演“大首领”了,“他给我狠狠地来了一顿,下半身已经感觉不到直觉了,我就到此为止了,以实玛利。
这不是一记强心针或者肾上腺素能够忽略掉的伤势的。”
谢元是真的不想再担任大首领了——影子不影子是一回事,就是斯内克的理念着实跟谢元不来电。
他是蜂群理念的赞同者,不认为一个士兵,军人可以单独超出“士农工商”四个循环等级之列,这就从来不是可以单独列出来的事情。
士兵,就是集体的一部分,是国家意志和文明的外在基石,可以有感受,却不能有独立的意志。
而大首领这种强行突出自我思想自由的行为,哪怕是为了所谓“世界归于一”这种the boss的遗志,谢元都感觉敬谢不敏。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谢元已经厌倦了跟在他后面帮他揩屁股了。
虽然有些失落于同行者即将形如陌路的寂寥,但是斯内克还是安慰了谢元:“世外天堂不会随你而凋亡(没了你的加入,我的意志依旧随着我的努力而实现。)。
只要还有人肩负big boss的称号(既然你不想再担任,我就把称号给夺回来),就一定有人为建立士兵的国度而努力(我自己来贯彻我的意志,我坚信我一定会胜利的。)。
你还记得桑给巴尔吗?”
“这么多年,过去的记忆就如同故事一样重复地流淌在我的心中,你说我会不记得吗?”谢元稍微在记忆里回想了一下就知道缘由,“tselinoyark,fox部队的第一个也最后一个任务的行动地域。
上次听到这个地方的消息,还是在他刚刚在联盟倒台后,宣布独立了。”
说起来,tselinoyark还是奥瑟罗特的老爸the sorrow 和老妈the boss的殒命之所。
只不过前者是被后者一枪中眼而死的,后者是自愿死在了徒弟斯内克手上的。
对斯内克,奥瑟罗特而言,这都是一个极度特别的地方。
“嗯…不,你不需要在考虑这些了。”斯内克打断了谢元的回忆,“已经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了(既然不再同行,也不必需要知道细节了)。
别担心,我会继续完成我们的梦想。(哪怕就只有我自己,我相信我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