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沥海村路上,马车依旧嚣张不顾路旁行人。???????猎文??w?w?w?.?l?i?e?w?e?n?.?c?c何永强坐在车内,快扇着扇子,口中咒骂:“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车夫在前面附和:“这人不仅忘恩负义,脑子也不好。谁不知想在会稽做事,必须要主子你点头,不给主子面子,就是跟全会稽作对!”
“哼,他倒不傻,仗着跟所里的关系,不理会咱们会稽。”
“那……那还由他了?”
“由他?”何永强恶狠狠笑道,“他品行太好,我还不忍动手了!眼下刚好!你可还记得当年从我手下出去自立门户的那位是怎么死的?”
车夫不寒而栗。布店是何永强在会稽最大的生意,完全垄断,年入万两,偏偏有伙计来劲,摸透了里面的门道,自立门户,当着何永强铺子对面也开了一家。同样的布,何永强卖多少,他价格就便宜一些。
这件事彻底惹恼了何永强,也让全会稽的人都看到了他的手段,黑道的地痞流氓,白道的官府两路齐,既有不讲理的捣乱砸店,又有执法的官府一天三检,最后轻松找到了理由封了这家布店。这还没到最可怕的地方,这位突然富贵的伙计又突然穷困,娘子也跟着受罪,之后何永强不费吹灰之力搞上这位娘子,几乎公然让全会稽看着自己与这位娘子来往。伙计怒极去官府告,却因没有实据遭受仗责,最终憋闷至极,吐血而亡。至于这位伙计最后的那点家产,也跟着未亡人进了何府。
自此,在会稽,何永强的生意,再也无人敢碰。
车夫回想着这段往事,心驰神往间,驾车走神,回过神来才见路上正有一骑驴的人,这就要撞上,他连忙勒缰转弯,骑驴的人也同时惊慌外掰,驴子受惊,人未坐稳,直接被甩下了毛驴摔倒在地。
好在没撞到,驴没事。
像所有豪车司机一样,车夫险象过后老远骂了一句:“妈的,不会看路啊!”
这位骑驴的人茫然坐在地上,看着驶远的马车,愣愣起身掸了掸土。
胡家三闲汉在不远处见到了这一幕,本欲嘲笑一下骑驴者苦逼,可稍微仔细一看,这不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