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年前,祖龙率领着的秦军曾让一批又一批的大佬陨落在这个世界,给他们带去无尽的恐惧,而两千多年后,本以为已经彻底烟消云散的昔日大帝国,竟然再度显露出它隐藏起来的獠牙,且又一次在这个世界里,让听众们,
胆寒。
苏白记得很久以前曾在大学里听过一位教马克思理论的老教授的课,当时教授让学生们对自己提问,有位稍显离经叛道的学生就问出如果以后政体发生变化,马克思主义理论还会被这样当作大学里的一门必修课程么?
老教授没生气,他只是很平静地说,哪怕真有这样一天,它可能不会有现在这么重要,但它依旧会被当作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
因为这几个字,不仅仅是代表一个课程的名字,也不仅仅是代表一个权威性,它身上所浓缩的,是一个大时代东西方风云激荡的缩影,以后无论如何,想要彻底深入的研究学习那段历史,就绝对绕不开它。
而眼下还在环绕着山谷之间的《秦风无衣》,似乎也在阐述着这个道理;
陈茹没敢再往前一步,许云飞面色甚至有些泛白,那个没切换出第二人格的乔林娜更是已经祭出了自己的护身法器,就连一向洒脱豪迈的燕回鸿,此时也有变成鹌鹑的趋势。
仿佛这四个人,在这一刻,瞬间被梁老板集体附体了。
这首歌,没有任何的特别,它不是精神攻击,也没有营造出任何的幻境,甚至很多大乐团都把这首歌当作排练曲目之一。
但这首歌之下,却浓缩着一个帝国两千年前的峥嵘铁血,战歌之下,老秦人横扫六国再战黑暗,甚至,以他们的坚韧,哪怕是两千年后的今天,依旧将这场战争延续了下来。
火车的残骸,上一批听众清晰可预测的凄惨结局,相当于将这首歌的音符浸染成了血色。
现场的大佬们尚且如此,就别提四周外围分散着的高级听众了,苏白甚至看见有一些人已经在战歌出现时选择了快速离开。
“呵…………”希尔斯倒是很淡定,“苏,一想到以后我们会和这帮人站在一起去面对敌人,我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
“没有信仰的战争,就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苏白耸了耸肩,“广播制造听众时,本就不是想要造就出一批和秦兵一样的军队,只是想要制造出一帮亡命之徒,一帮土匪。”
“这个比喻很有趣。”希尔斯点点头,“先说眼前的事儿吧,你怎么一点都不怕?”
“你不也不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