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棠蹙眉道:“斌子,你的意思是,复赛还会考校一下参赛者的诗词功底?”
“没错……当然,这方面是小头,真正占大头的还是诗词创作。”段亦斌道,“老杨,我想这个对你没什么难度吧?”
难度大了!
要知道,虽然高考时杨棠的语文成绩相当不错,但高考语文并非全都考古文诗词,所以杨棠当初只记下了有关于高考考点内的语文知识,这其中此世的古文诗词占比不足百分之四十,而超出考点的其它语文知识乃至于此世的其它古文诗词,杨棠压根儿没留意多少,最多高考后,听旁人聊起,略记一二罢了。
可是杨棠又很清楚,近在眼前的诗词大会复赛绝对不会仅考高考语文考点内的那些古文诗词,所以他想要临时抱佛脚的难度相当大。
见杨棠有点走神,夏娥关心道:“杨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没事儿!”正担心的杨棠乍听见夏娥的声音,脑子里灵光一闪,倏然省起他还有红后做后盾,一旦复赛真问到此世那些杨棠闻所未闻的古文诗词时,红后大可以透过无线网络进行翻找,然后再把答案传入他的大脑就ok了。
当然,为了谨防比赛的时候红后maybe骤然失灵的问题,杨棠又与段夏二人瞎扯了几句后,便吩咐红后尽量收集网上的古文诗词资料,备份之后转进他的脑波,方便他默记。
段夏二人对于进入背书状态的杨棠并不打扰,各做各事,一个去了健身房锻炼,一个抱着笔记本电脑上网。
坐在皮沙发上默背了大概一个钟头,杨棠似乎已经陷入魔怔之时,红后突然断了资料传输,提醒他该去机场接上官茗欣了。
虽然杨棠很不愿意给人打免费司机,但在红后的提醒下,他虽有过目不忘之能,却也需要劳逸结合,所以在高强度默背一小时后,红后才会断掉资料传输,让杨棠选择是休息十分钟继续背书呢?还是去接机路上继续背书。
杨棠选择了后者,毕竟上官茗欣之前给他打了电话,他要是没接到还好说,既然接到了电话,就不好不去接机,否则以后落了女人的埋怨,那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至于在开车去机场的路上背书,这点不难做到,有红后在,杨棠完全可以专心背书,车由红后操控驾驶。实际上,杨棠开着迈巴赫齐柏林去机场时就是这么般弄的,他继续背书,红后负责开车。只不过,在迈巴赫后面隔着几辆车的丰田面包里边,坐着六七个东瀛虫控女,她们之所以跟来,完全是为了随时对付胆敢找杨棠茬儿的渣人。
虽然玉京贵为华夏首都,一向治安状况良好,但保不齐就有那么些外地来的自以为是的猛龙,非要试一试京城这潭水够不够深,结果往往弄得头破血流,有的甚至连命都丢了,再难回去家乡。
至于新买的面包车,不止这一辆,总共有十多辆,分三种牌子,一就是长安、二是金杯、三是丰田。也许有人要问了,虽然杨棠不缺钱,一帮子东瀛女还有黑拳手又先他一步到了玉京,但在京城买车那都是要摇号的。可杨棠想说的是,在华夏,凡是经手于人的项目,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通融的。
路上走走停停,到了直达机场的高速路后才没了那么多停顿,差不多又是一个钟头多点,车子终于开到了机场航站楼外。
从红后那里接过迈巴赫的控制权,杨棠很快找了个临时车位停好车。下车后,走了一段,杨棠便开始拨打上官的手机,结果无人应答,看了下时间,发现才刚过两点半,好吧,班机应该还未落地。
步入航站楼后,杨棠去买了两大杯热饮还有些吃食拎在手里,回到前厅,抬眼看了看航班表,发现上官茗欣告知他的那个航班号的客机已经落地,当下拿出手机正欲联络上官,没曾想她的电话倒先一步打了过来。
“喂,学弟,你到底来没来接我啊?”
杨棠翻了个白眼,道:“我人已经在航站楼里边了,你在哪儿呢?”
“啊哦,你还真来啦,不过我得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下机后不会穿过航站楼……”说到这儿,上官茗欣指点了杨棠一个方位。
“好了,我知道了。”
其实由于机场的特殊性,它的出口或者疏散通道四通八达,哪怕是每个礼拜都在京城飞机场搭班机的人也未必搞得清楚整个机场以及几栋航站楼加起来到底有多少出口。
不过,当红后调用到机场的详细图纸之后,再配合监控镜头查找,很快便寻到了上官茗欣的行踪。
杨棠拎着吃食饮料抄近道提前到了上官茗欣离开机场的一条必经之路上,远远看见上官茗欣挎着一只驴牌包包,正气嘟嘟地向前走着,她身后有俩黑短袖壮汉尾随着,其中一个还拖着她那只大红色的行李箱。
当然,两名黑短袖壮汉应该是保镖一类的人物,别看不少网文小说都写得男主保镖牛偪逆天了,可在现实生活中,保镖都是受雇于人听命行事的角色,而不是像安全顾问那样,可以对雇主的行踪提出质疑或建议。
也正因为如此,杨棠判断,俩黑短袖应该不是惹上官茗欣生气的主要原因,真正惹到她的人应该是那个一直跟在她屁股后头一步半距离、始终碎碎念个没完的家伙。这家伙穿得人模狗样的,一身的牌子货,乍看上去很搭,但事实上懂行的人看到他就只会感到一股暴发户气息扑面而来。
杨棠懒得打听这暴发户是谁,直接通过脑电波命令一众东瀛女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手对付暴发户。
“茗欣!”
眼瞅着只有十几步远,不等上官茗欣左顾右盼或者打电话,杨棠直接招手向她示意。
上官茗欣先是一愣,旋即循声望来,看见杨棠后,不无惊喜道:“学弟,棠棠!”她倒是会顺杆子往上爬,见杨棠叫她名字,她也反过来呼喊他的名字,以示两人间的暧昧,唬得那暴发户男子一愣一愣的。
正当上官茗欣主动上前与杨棠又搂又抱、甚至还打算亲一嘴之际,暴发户男子终于叫嚣起来:“哎哎哎~~我说哥们你谁呀?凭什么抱我表妹?”
正让东瀛女过来的杨棠脸色一滞,脱开上官茗欣的搂抱,指着暴发户男子道:“你、你表哥?!”
“屁!”上官茗欣矢口否认,令暴发户男子表情一僵,嘴唇翕张,想要解释什么,孰料上官茗欣继续向杨棠介绍道:“是他爸与我妈同姓,而他爷爷跟我外公又恰好是一个(同姓)村里出来的,早年间有点情义,加上八竿子打不着的一点血缘关系,于是在我爸跟我三叔仕途发迹之后,他们家就非要与我们家以表亲相称,实际上连远房表亲都不算!”
暴发户男子闻言脸色难堪至极:“表妹,你这么说就不太友好了嘛,再说了,表婶也是看好我追你的哟!”
“我妈看好你,你跟我妈过……啪!”
上官茗欣反唇相讥,话还没说完,就见斜刺里杀出一面容姣好的女人,冲过来,扬起素手,照着暴发户男子兜头盖脸地就扇了上去。
啪!!
耳光声响亮,不仅暴发户男子懵了,就连刚才一直在暗中留意杨棠这拨人的狗仔们也都懵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