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然后就看到内尔纳整个人向后暴跌,撞飞了无数桌椅……
嗙!!
内尔纳重重地撞在吧台上,身体一多半都陷入了吧台内。他鼓着眼睛恶瞪向杨棠,似乎想要说话,谁知嘴一张,喉头涌动,顿时呕出好大一口血来。
反观杨棠,他骚骚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动未动。
厅中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不得不说,作为保安头子,内尔纳一出场就用鞭腿踢飞了西装男,给吃瓜群众的感觉很惊艳,可惜这种惊艳只是昙花一现,不到半分钟,他便被杨棠正面击溃,而且众人皆未看清杨棠到底是怎么击溃的内尔纳。
如此一来,周遭的吃瓜女子中,不少都美眸泛光死盯着杨棠,似乎要把他给吃掉一般。
对于这些单身女子而言,她们赶来参加今次的沙龙无非是想要拓宽自己的交际圈,随便看能不能钓到凯子或金龟婿。
要知道,能进沙龙的男人,哪怕是临(时)客(人),那也都是身家不菲的主儿,不管是跟这样的人玩几夜情又或者谈情说爱都好,对于交际花们来说,那都是不会太吃亏的。
更重要的是,杨棠这个家伙竟敢在沙龙里面动手,一上来就打伤了沙龙的保安头子,在旁人眼中,他要么是脑残,要么有恃无恐,而在交际花们看来,强大到一个照面就能击溃内尔纳的杨棠显然不会是有勇无谋之辈。况且杨棠刚才都承认了,他没走正门,那他是怎么进到厅子里来的,这就显得有些神秘了。
有能力、很神秘,这样一个男人显然就有了吸引女人目光的资本,杨棠恰好符合条件,无怪乎被吃瓜女子们聚焦。
“咳、咳!”
又咳了两口血,内尔纳终于勉力从凹陷的木制吧台里爬了出来。
这时候,循着厅中动静而来的另外几名保安看到内尔纳的惨样,纷纷围拢上来。
“经理,你咋样啊?”
“头儿,你没事吧?”
“老大,谁干的?”
“……”
手下们七嘴八舌地一通问候,本事好意,但在重伤的内尔纳听来,却显得十分聒噪。
“都、都闭嘴……”内尔纳有气无力地冲手下的小弟们喝叱了一声,接着指了指被他踢飞还蜷曲在地上叫疼的西装男,“把、把那个家伙给我扔出去!”
“得叻!”
保安们一听,立刻呼呼啦啦把西装男给围了个严实,先一人踢了两脚权当按摩,然后架起他就朝厅外走。
旗袍女郎见状,跳脚嚷道:“你们怎么能这样,他、他……”言语间,她手指向杨棠,却见杨棠斜蔑过来,当即噤声不敢再废话什么。
内尔纳从内兜里摸出两颗药丸服下,运了运气,暂时止住了伤势恶化,随即朝旗袍女郎冷笑道:“你男伴就一临客,居然违反规矩在厅子里高声喧哗,我不扔他出去扔谁?对了,还有你,你也给我滚吧!”
“啊?不是……”旗袍女郎还想要分辩什么,结果有俩保安立马凑到她跟前,一人攥住她一只手,拖着就走。
旗袍女郎叫嚷了几声,见无人为她出头,便乖乖接受了摆布,不过在出去的过程中,她眼角余光瞥见杨棠居然又优哉游哉地坐回了位子里去,那保安头子内尔纳竟然没叫手下赶他走,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遥遥指着杨棠尖叫道:“喂喂,刚才就是他跟我们起冲突,为什么他不被驱除?”
杨棠闻言脸色毫无变化,反而呡了口酒,饶有兴趣看向内尔纳,想听他怎么解释。其实不止是他,周围的吃瓜群众也在等着内尔纳的解释。
内尔纳先瞥了眼老神在在的杨棠,旋即望向旗袍女郎,冷哂道:“这位小姐,你已经是被驱离的人了,作为沙龙的保安头子,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什么吗?”
听到这话,旗袍女郎心头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眼看着就要被推出厅门,不甘心的她垂死挣扎般嘶喊道:“你可以不跟我解释,但周围还有这么多客……”话还未说完,其中一个拉扯她的保安便机敏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跟另一名同事合力将其架到了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