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干嘛?不会是想……
涂小荼脑子里闪过一个惊诧的念头,檀口微张,想要叫住杨棠,可杨棠已然悄没声儿地走到了单人沙发旁。
本来汤衡庄一直有留意着杨棠的动向,但他本就微醺,又故意抱了瓶xo在那儿喝着,没曾想多灌了两口,等杨棠涂小荼把歌唱完时,他已经醉了,眼神飘忽迷离,目光发散,哪还会关注杨棠,正陷入自己的臆想呢!
“这是我座儿,走开!”说着,杨棠已然抡圆了酒瓶,照着汤衡庄的脑袋砸了下去。
汤衡庄正迷糊着,听到让他滚蛋,又隐约觉得脑袋上方有个黑影罩来,于是下意识骂咧道:“走尼玛呀……”
嘭!!
酒瓶与脑门相撞、爆裂……
“啊……”
汤衡庄惨叫了一下便昏死过去,却也惊动了周围玩乐得很happy的狐朋狗友们。众人循声望向手里还有半截子酒瓶的杨棠,俱都被杨棠的凶狠给镇住了。
其实二话没说上来就开瓢倒不是杨棠狠,他要真狠心的话,直接就把汤衡庄拍死了。他上来就动手只不过是因为早已获悉王栋的机会,知道对方不会只是吓唬他几句这么简单,闹到最后肯定是要动手的,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打了就打了,只要不出人命就不会有大事儿!
当然,哪怕是没打算要人命,杨棠下手也算狠的。毕竟空啤酒瓶开瓢跟满瓶啤酒开瓢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上,满瓶啤酒开瓢几乎就相当于棒球棒敲脑袋上,即使不死,也很容易把人给敲脑残了。
好在杨棠还算讲究,他选了汤衡庄的脑门敲啤酒瓶,而人的脑门,也就是前额可受力约一吨,所以只要讲究一点手法,就不会闹出人命或重伤的事故来。
也幸好杨棠没想杀人,所以汤衡庄只是挨了一啤酒瓶,昏沉沉地晕了过去。若杨棠真想杀他,以杨棠如今的身体强度,只需像桃白白那样硬起舌头戳在汤衡庄的太阳穴上就足够了。
只不过说了这么多,杨棠“手下留情”这事儿,其他人根本没瞧出来。
“靠,你牠妈谁呀?居然欺负桩子?”震惊过后,总有胆大不怕死的家伙抄起旁边台子上的空啤酒瓶站了出来。
这一有人带头,不用王栋怂恿,在场其他几个青年也都抄起酒瓶,呈扇形为围向杨棠。
面对六七个来势汹汹的青年,杨棠一点不露惧色,反而举起半截酒瓶,指向晕厥的汤衡庄,漠然道:“这货抢我位置,该打!”
为首拎着酒瓶站出来那青年嗤之以鼻道:“你牠妈碍我眼了,更该打!”话落,他第一个快步上前,扬起空酒瓶似要攻击杨棠。
“找打…”杨棠冷笑之余,手上的半截酒瓶抡圆了照着为首青年的脸颊就掷了过去。
这一幕吓得涂小荼荣蓉浑身一激灵,就连窝在主座里看好戏的王栋都忍不住缩了一下身体,暗忖这个叫杨棠也太牠妈狠了,桩子连战斗力都没发挥出来就被搞定了!只不过他连伤两人,等一下自然得吃不了兜着走。
同时。
见半截酒瓶劈头盖脸疾速砸来,为首青年下意识间只来得及用单手护住眼睛,然后就感到鼻梁还有嘴巴周围的“三角区”剧痛,当即“啊”一声惨叫起来,接着更是扔掉自己手中的酒瓶,捂住着在地上打滚,再也没法带头找杨棠的茬儿了。
剩下几个抄起酒瓶的青年见状,一半人开始踌躇不前,另几个则齐齐大吼一声,纷纷举起空酒瓶继续朝杨棠围拢,眼看着还有三五步远便要短兵相接,杨棠不慌不忙,随意伸脚勾住一张椅子,接着绷腿,椅子飞出,正好砸中围过来的其中一人。
“啊!”
那人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冲在他左右两边的青年一看这阵仗,都有点犹豫,不过再度齐齐发喊一声,继续前冲,挥瓶砸向杨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