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在校学生,想要对着干的话,我们一个电话能叫来一个大课教室的人,你信不信?”
听到这话,万蟠等人勃然色变。他们都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自然清楚大学生有大学生的团结,真要打群架的话,多半就不是一个班,而是一个系的学生聚众参与了。
况且,那种情况下,一个系上前号人,只要有超过一百人动手,那就是群体事件,哪怕警察来了,也只能是低调处理,而不可能把学生们都带回局里。真要带回局里的话,先不说其他学生同不同意,就是学校也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情,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相反,大学一毕业,同系同班的同学们各奔东西,再想聚拢到一块儿,说不定得十年以后的同学会什么的了,而且人还不一定齐整,所以刚毕业几个月,想一个电话把人喊回来帮忙打群架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
换言之,对于周永钧若有似无的威胁,万蟠等人都有点心虚了。
不过就在万蟠表情讪讪时,杀死一男还奷杀一女的黄衡神清气爽地回来了,看到万蟠的表情,再瞥了眼有点眉飞色舞的周永钧,他不禁问道:“蟠子,怎么了?”
万蟠忙凑到黄衡身边小声嘀咕着把事情说了一遍。黄衡一听,当即拍了桌子,瞪向周永钧道:“就你小子还敢打群架?有本事你站出来,看老子不把你屎都打出来!”
听到这话,再一瞧黄衡凶戾的气性,周永钧一下子缩卵了,愣是没敢吭声反驳黄衡。
“草,不说话啦?一看就知道你是个银样蜡枪头……”说到这儿,黄衡还故意站起来当着盛芝颖几个女生的面,做了两下顶胯的动作,“你说你能叫来一个系的学生帮手,老子豫州人也不是吃素的,在京城打工的老乡,没一万也有八千,信不信老子也叫几百号人过来试试?”
周永钧闻言彻底虚了,毕竟他在京大也就一普通学生,既不是学生会干部,也不是尖子生,加上平时爱好打游戏,那人脉圈子能有多大可想而知,说一个电话能叫来多少同学帮手完全是自吹,加上黄衡说话时的表情斩钉截铁,他是真不敢再大放厥词了。
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退避,对方就越得寸进尺。比如两车剐蹭了一下,屁大点事儿,究竟谁的责任,等交警来了一眼就能看清,再打个电话让保险公司过来定损,很快就能处理了。
可剐蹭之后,一方车主下车来就破口大骂,另一方车主则唯唯诺诺,导致破口大骂的车主越骂越来劲,得寸进尺到最后连另一方车主的亲属都问候进去了,结果一直赔礼看似软弱的车主忍无可忍,与破口大骂的车主当街打了起来,导致双双被治安拘留,根本得不偿失。
早知如此,不如一上来就表现得强硬,双方车主互相叱责几句后,各退一步,表示等交警来了,让交警处理,这样也不至于闹到动手动脚、不可开交的地步。
当然,有可能遇到双方都是暴脾气,互相吼了之后就直接动手的情况,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边表现得弱势,另一边强势起来则得理不饶人。
现实生活中,不仅车祸事故如此,其余时候也都差不多,在大家互相摸不清底细的时候,一上来就表现弱势很容易被人欺到头上。不是有那句俗话嘛,“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人与人的小摩擦上,往往能体现这一点。
之前,周永钧表现得强势,万蟠等人就怂了。可黄衡一回来,他表现得嚣狂,周永钧的外强中干就暴露了出来。
等周永钧当了缩头乌龟、不吭声后,黄衡一手抠着裆部,又向盛芝颖几女做了两下顶胯的动作,这才坐回去继续吃东西。
不过吃了两口后,黄衡省起厕格里的男女尸体迟早得被人发现,便跟万蟠咬耳朵道:“这里是饭馆大堂,众目睽睽,不好跟旁边那桌的女生沟通,还是先结账走吧,另外找地方乐呵!”
“也好,就听黄哥的,你们都吃好了吗?”万蟠问几个同学。
算得上万蟠死党的同学纷纷点头,都说吃好了,万蟠当即叫来服务生:“买单!”
付完账后,万蟠这桌人纷纷站起,不过他们并没按黄衡的想法往饭馆大门口走,而是……
“哎哎哎~~蟠子,你们这是要干嘛?大门在这边!”黄衡提醒打算穿过大厅的万蟠几人。
“黄哥,我知道门在那边,但现在哥几个尿急,想先去上个厕所。”
听到这话,黄衡心头微微一震,面上却不露声色道:“那行,你们去吧,我刚上了回来,就不去了。”
这话本来正常,可万蟠正有点微醺,于是拽住黄衡的胳膊道:“黄哥,一块去吧,你就是不小解,也可以洗把脸呐!”
黄衡有心拒绝,但转念一想,反正有万蟠他们几人掩护,即使尸体被当场发现,也未必就能怀疑到他头上,只要不被当场逮捕,在饭馆这环境下,溜走并不难。再说了,跟万蟠他们一起上厕所,还能瞧瞧尸体到底会不会被发现。
实际上,由于厕所那股子臭味,加上那一男一女都是断脖子死掉的,所以在黄衡想办法把厕格门从里边反锁上以后,还真没人轻易就能发现有两人死在厕格里边了,除非过个三五小时,尸体肠道内腐败菌繁殖滋生,开始产生腐败臭气,即俗称的尸臭,这才有可能被人发现尸体。
当然,最初的尸臭应该会被厕所的味道遮掩,并不一定能让人分辨出具体方位,不过随着尸体腐败严重,臭味加剧后,就比较容易嗅到源头方位所在了。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厕所涉及私密,芬华饭馆的盥洗间这里就只装了一个不会装动的摄像头,正对着男女共用的盥洗台,至于男女厕门口以及厕所内都没装监控。
黄衡陪着万蟠一帮人再度来到盥洗间门口后,既没进厕所也没到盥洗台前洗脸,他就站在那摄像头的正下方,背靠着墙,扫视着男来女去的人流。他发现来的人十有八九都脚步不稳脸色绯红,明显一个二个都处于醉酒状态,看似精神,实则嗅觉视觉听觉这些的灵敏度比平时都要差上一大截,能闻出刚死的人身上的臭味才怪了。
也就在黄衡想着心事、眼睛到处乱瞟的当口。由于包房内唯一的卫生间陶妤妃正在用,稍微多喝了几杯饮料的白玉和燕绫就联袂来到了廊上的公用洗手间。
“嗯?这俩倒是很极品呐!”黄衡嘀咕着,却没有堵上去毛手毛脚,毕竟摄像头还在他头顶上呢。
于是,目送白燕二女进了女厕门后,黄衡左看右瞧,很快瞄见个装垃圾用的黑色塑料袋,他拣过来,侧没人进出厕所的当口,直接给套在了摄像头上,还随便打了个死结。
巧合的是,这会儿值守监控室的保安面对二三十个屏幕正打盹,而他的同事则帮他打饭去了,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发觉盥洗室门口的监控出了问题。
不多时,万蟠一帮人小解出来,洗完手就想扯着黄衡离开。黄衡却嘿嘿一笑,指了指头顶上的摄像头,道:“不急,刚发现俩极品妞进厕所了,等她们出来认识认识……”
“不是吧?能有多极品呐?”万蟠一个同学闻言八卦道。
黄衡虽然在看守所里借阅了大半年的书,但读书少就是读书少,没文化就是没文化,一时间也不好形容白玉跟燕绫的模样,只能道:“至少比刚才邻桌吃饭那三个女生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