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明海军主力将法国海军主力封锁在岘港,组成临时舰队四处出击掠夺法国海外殖民地的时候,法国人的表现让人啧啧称奇。
此时战况已经很明显了,失去了制海权之后,他们没有任何打赢的可能。
他们既不要求岘港舰队出击,重新抢夺制海权,也不跟大明谈判,保住仅存的利益。
因为他们重新陷入了政治混乱的境地,他们的内阁再次倒台,而且这次始终很难选出新一届政府。
短短两年时间,三界内阁倒台,海防战役之后茹费理内阁倒台,顺化战役之后,布里松内阁倒台,马六甲大海战之后,弗雷西**阁也跟着倒台,这次倒台之后,竟无人在愿意上台组阁,因为很显然,谁上台都只有一个下场,而且上台的人还将为失去交趾支那殖民地负责,谁也不想背这个锅,因此始终找不到内阁人选。
导致五月大海战之后,长达三个多月的时间里,法国内阁出于空置状态,议会中整天吵个没完,有要求撤军的,有要求继续作战的,法国总统格雷维还因为卷入了女婿的一桩臭味之中,有些议员盯着不放,要求总统辞职重开选举。
法国政治的混乱让人不忍直视,这时候就是英国人想调停,都找不到一个能够理性对话的人,法国人把政治玩出这种花样,也是没谁了。
总统陷入丑闻自身难保,议会争论不休战和不定,内阁倒台没有执政者,前方陆战、海战相继失利,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法国軍队还斗志高昂,那就见鬼了。
所以在越南战场上,法国軍队陷入了罕见的沉寂状态,只要大明不主动进攻,他们就干耗着。一时间,岘港无战事。
可西贡有战事了,越来越普遍的乡村游击,让增援的四十万人大多都投入了治安战中,向往北方增援,即抽不开身,也没有道路。
只能看着明军一步一步向西贡逼近,相比法军,尽管明军也因为疾病等原因造成士气低落,但在一场场胜利中,渐渐缓了过来,不断沿着修复的铁路南下,五月份攻占会安古港,在岘港之南取得了一处基地,在明军制海权的情况下,大明的补给已经可以不走陆路,从此彻底摆脱了物资给养的限制。
七月明军就南下到了归仁,八月到了龙山寺(芽庄)一带,九月已经抵达西贡河,河对面就是西贡。
法军沿着弯弯曲曲的西贡河,构筑了八十多公里长的阵地,一副死守这里的打算,明军这依托铁路,不急着进攻,而是安营扎寨,一副持久战的样子。
此时西贡拥有超过五十万的兵力,其中三十万是正规法军,二十多万则是法国人不断招募的越南伪军,另外在南圻其他地方,还分散驻扎着三十万法军,其中接近二十万是法国正规军,十余万伪军。
明军兵力也是三十万,此时还没有过河合围法军的能力,因此只能一边加固阵地,一边等待援军,一边联系当地起义军,另一边扫荡西贡河以北地区,配合越南人组建政府,恢复对当地的统治,从而让明军得到一个安稳的后方。
至于渡河攻击法军,老实说除了軍队高层之外,文官政府并不热心,因为已经取得了绝对的优势,法军战败已成定局,大家认为没有必要为此牺牲士兵的性命。
文官认为,只要等法国国内政治混乱结束,新的总理上台,无论如何法国人也该走了,当然新上台的内阁在背了这个黑锅之后,他们很快也将会倒台,但那就不关大明的事情了。
军事之外,更让文官政府头疼的是政治外交方面的事务,俄国已经基本上攻占了新疆,阿古柏建立的洪福汗国顷刻间土崩瓦解,俄国人分化打击之下,最后一个个收拾了互相攻伐的各个势力,除了将喀什作为阿古柏的儿子胡达·胡里的领地,在名义上继续保持洪福汗国之外,整个新疆其实已经纳入了俄国人的统治区。
俄国人将他们在中亚建立的东西碉堡线,向新疆继续延伸,最后俄国通过将两大碉堡线,锡尔河碉堡线和西伯利亚在新疆伊犁汇合,牢牢将新疆纳入了俄国的统治区。靠着一座座碉堡组成的防线,俄国人在中亚一步步挤压了游牧民族的势力范围,并且不断血腥清洗草原民族,在哪里上演着这个时代都很不常见的血腥生存争夺战。
克里米亚战争之后,俄国向西扩张的道路被阻断,就只能东进和南下,无论是东进还是南下,南俄草原都是必经之地,俄国早在彼得大帝之前,就先后灭掉了这里的一系列蒙古突厥汗国,将原来的喀山汗国、阿斯塔拉罕汗国故地上建立俄国草原总督区,修建堡垒,移民建立教堂,同化当地民族。
之后俄国开始南下打击哈萨克汗国,分别将哈萨克大中小三大汗国(大中小玉兹)势力歼灭后,废除了中小汗国,将哈萨克统一在大汗国之下,但实际上哈萨克民族已经成了俄国的保护国。到了1822年俄国颁布《西西伯利亚吉尔吉斯人条例》,废除哈萨克汗国的可汗,转而将哈萨克汗国划分为俄国的行政区,正式吞并了哈萨克汗国,不过此时小玉兹的一部分归属满清统治,一部分哈萨克部族是满清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