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林氏医院的vip病房里。
艾青手里面握着颜妈妈的手,看着她微弱的呼吸,听着周围仪器的声音,心里面的确很不好受。
“阿姨,你要坚强啊。”她不断地轻声呢喃道:“今天可是年关,度过这个年关之后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话,只有微弱的心电图,时不时地发出声音。
“我十三岁那年没的母亲。”她像是在跟阿姨说话,又像是在跟自己说话。“那会儿的我年纪很小,都不太明白死亡是什么。甚至还一度的相信人去世了,就是到天堂生活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啊。”
“直到我张大以后才发现,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艾青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哽咽,还有一种强忍着的难受。“意味着,以后这个世界上都不会再有这个人,意味着,很久很久以后,我们甚至都不记得这个人是不是存在过了。”
“颜宠还没来,所以阿姨一定要等到颜宠来才可以啊。”艾青不想同样的遗憾还要落在别人的身上。“其实,颜宠很孝顺的。虽然她现在很少过来看你,但是她有她自己的苦衷,她也是想让生活过的再好一点的。”
滴,滴,滴……
“要不然,我现在给她打电话好了。”艾青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许情深的号码。“说不定你听听看颜宠的声音,你就会好起来了。”
没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喂。”
“情深,你是不是在阎家,”艾青尽量用很平常的语气在跟她说话,不想让悲伤通过电话蔓延。“你有没有见到颜宠。”
“颜宠就在我身边呢。”许情深说道这里重重叹气,情绪不是很高。“怎么了。”
“我在医院里。”艾青说完这句话又解释道:“因为医院这边一直都联系不上颜宠,又因为我之前来过几次,所以医院给我打了电话,我就来了。”
“阿姨她,还好吗?”
“不好。”艾青不想说谎,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我想,如果颜宠过不来的话,是不是应该让颜宠在电话里跟阿姨说几句话?”
“我问问她。”许情深现在也搞不清楚颜宠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甚至都不确定她要不要接电话。“你要跟阿姨说几句话吗?”
“说话……”
“嗯,通过这个电话。”许情深将电话给了颜宠,心里面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妈?”颜宠试探性的握着电话喊了一声,在得不到回应会后。再一次的喊道:“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艾青眼睁睁的看见,看见心电图在颜宠喊了妈的一瞬间,变成了海平线……
“阿姨,她,能听见。”艾青紧皱眉头,泪水潸然落下。“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现在说吧。不然的话,我怕来不及。”
“来不及是什么意思?”颜宠不可置信的质问道:“艾青,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