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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芒珥最后洗澡的时候就睡过去了。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最后吹干头发所有流程都是聂凛帮她的。

最后整个身体陷入柔软床褥之后,她被他拥在怀里。

“苏芒珥,生日快乐。”

他餍足后的低沉嗓音,是她彻底沉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句情.话。

一夜过去是周六,恰好给他们些许放纵后的缓冲时间。

苏芒珥一觉就是中午,窗外的刺眼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闯进来,照在她白皙的脸上。

泛着红润的小脸被阳光照得有些发热,苏芒珥逐渐从睡梦中醒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之处是随着清风微微幌动的白色窗帘。

他们怎么睡到她屋子里来了。

苏芒珥回想昨晚的种种,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明白了。

羞臊地呜咽两声。

聂凛那个床...似乎不收拾干净也睡不了人了。

真是过分。

还让她穿着那件白色的裙子做...还换了那么多地方。

木地板上传来脚步声,苏芒珥偏头的瞬间看见了端着水杯进来的聂凛。

和浑身酸痛的她不同,聂凛看上去一脸的闲适和愉悦。

苏芒珥瞥他一眼,窝着被子扭过身背对着他。

羞得生气了。

聂凛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单膝跪在床面上,半环抱着她,在她耳根处吻了吻,语气带笑:“醒了?”

苏芒珥伸手轻打了下他的脸,依旧不看他。

聂凛微微挑眉,“怎么了?一大早跟我生什么气呢。”

“你昨晚。”她开口,嗓音微微发哑,不满道:“太过了。”

聂凛哂笑一声,把人扳正直视着自己,抚摸着她的脸颊,语气缱.绻又纵容:“说说哪方面过,我改正。”

手指轻轻绕着他半袖的衣角,苏芒珥缓缓偏开视线,羞赧难言。

“不舒服?”聂凛从兜里掏出一支药膏,放在她手边,悄悄说:“待会抹点儿,消肿的。”

苏芒珥恼羞成怒,伸手拍打他的胳膊:“出去!”

聂凛撑起身躲避,沉韧地细碎笑出几声,难得爽朗。

“起来吃饭。”他留下一句,然后离开了房间。

聂凛给她换的衣服是他的宽大半袖,穿在她的身上长度都可以到大腿了。

苏芒珥套上他给她拿的睡裤,扶着床头起身。

进浴室洗漱的时候,她瞄见脏衣篓里的那条乳白色的高定长裙,皱皱巴巴的和脏床单一起被扔在那里。

苏芒珥嘴里还含着漱口水,缓缓躲开视线,简直没眼看。

聂凛从外卖员那拿过午饭回头看向远处走廊。

视线里的女孩正扶着墙速度极慢地往前挪走着,走姿有些僵硬。

苏芒珥发现他在看自己的时候,马上收回了扶着墙的手,凶巴巴又有点委屈:“看什么看。”

他把餐食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气定神闲道:“别生气,我抱你过去。”

她推搡他一下,却又自然地伸手臂搂住他的脖颈,任由他把自己抱起来,小声抱怨:“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错了。”聂凛任她嘟嘟囔囔地骂自己也不生气,眼尾始终扬着弧度。

抱着人去餐厅吃饭。

“那裙子怎么办?”苏芒珥心疼那裙子,问:“那么贵...都让你弄脏了。”

聂凛给她盛海鲜粥,笑一声,“可不是我一人弄的。”

苏芒珥瞪他。

聂凛收敛,轻咳一声,安抚:“我待会儿拿出去洗,弄不坏,放心吧。”

吃完饭,聂凛把放进冰箱保存的那个蛋糕切出来一块给她当餐后甜点。

苏芒珥窝在沙发里一个个拆着他送的礼物,真的是送给不同年龄段的她的,从礼物的挑选,贺卡上的祝词,甚至到包装纸的颜色选择都透着用心。

她抱着这些礼物,偏头看着在厨房弯着腰刷碗的聂凛。

心里又软了一片。

.

最近zero接了一个艺术街区内新展览馆的单子,受前辈们认可,这次苏芒珥也加入到室内设计的小组里。

上午上完了课她就马不停蹄地跑来工作室工作,zero的前辈们非常友好,开会的时候就算是她这样还没有足够惊艳的菜鸟的建议也会采纳进去。

大家对于这次案子的讨论很热烈,想法多了汇聚在一起,大家的兴趣也被提起来。

光是风格案例就提出了六七种,都要精细地做出来然后给甲方那边挑选或者修改。

苏芒珥戴着耳机抱着数位板正在给组里画平面效果图,身边一阵风略过,

她偏头,看见两个人从她身侧的过道走过。

“姐,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胡柯跟在一个穿着利落套装的女人身边,表情疲惫又无奈:“您心疼心疼我,给小弟指点个迷津吧。”

女人的短发在后面扎着一个小结,皮肤白皙眉眼冷清,手里的包里装着许多文件,走得很快:“苏工让你叫我什么?”

胡柯瘪瘪嘴,“岑老师。”

“我心疼你。你每天让我看那些摆不上台面的东西,你心疼过我么?”

“我愿意带你都是看苏工的面子上,悟得出来就悟,悟不出来,”岑琴看着比自己高上许多的男生,气势却压着他,笑得不温不淡:“早点滚蛋。”

两人一走一追的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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