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并不是一项很困难的技艺,但是想要练好的话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练习更基础的东西。
像将球垫向空中的动作,将球传向某个地方的动作,绝不能用脚的注意点,持球不能太长时间。
而球打在手臂上的确很痛,小孩子的皮肤娇嫩又特别的敏感,小弟A第一天尝试就哭了出起来。
把变的红红的手臂伸到我面前,咬着唇,两只大大的眼睛里蓄满泪水,要掉不掉的。
那样子好像要等着谁给他吹吹,施放‘疼痛,疼痛,快飞走’这种可笑的魔咒。
明明就是自己要学的。
不过看到他这幅表情,大概主妇们会忍受不了的向前抚慰吧,但我不同,我是经历过了万千锤炼的男子汉,将来也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男人。
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知道如果不做些什么这家伙很可能就此退缩,但夺取体育馆这种无聊的地方实在不在我的考虑之中。
其实我也不打算对小弟A说些什么,老爸常挂在口头上的话就是‘以身作则’,如果自己都无法学会的话,怎么去教导其他人。
这句话我深有同感,如果我学不会这种东西的话,对小弟A和仓鼠君B说的话就没有信服力,他们就无法信任我,无法信任我他们就不会崇拜我这个大哥。
虽然是为了这个不成器的理由,但我还是更加刻苦的练习起来,而两个人在叫痛叫无聊的打闹中也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排球的基础技艺是非常让人枯燥的,这样的枯燥就像我之前学习剑道一样。
东条家在神户这片区域是有着底蕴的茶道流派,虽然我不太清楚为什么老爸他们都要把东条给缩减成東。
但東这个字听着就很帅,以后我也会将之放在我的旗号上。
东条家的茶道流派和其他的稍有些不同,在教授茶道的同时,也会传授传统武家的技艺,弓道和剑道。
所以在东条家,学习剑道的人也比茶道的多,道场也扩大了许多次,技艺也在神户剑道人家内流传。
作为家中次子,虽然不需要继承東的名号,与茶道之上的技艺,却是需要学习剑道与弓道上的本事的。
曾有一次我还见到老爸偷偷牵来大马,企图在院子里玩耍。
自从那次,我就迷上了想要在大马上射箭的事情,因此在弓道的练习上也更为专注。
虽然说想征服利川小,但不过是短暂的梦想,我更想做的是在北海道的牧场上做个可以尽情奔驰的自由之人。
所以从出生到现在我就一直备受着锻炼,排球这样的技艺,就算再枯燥也绝不话下。
因为没什么能够比一直挥剑,一直瞄准靶心更让人觉得痛苦和烦躁的事情了。
但是排球是需要七个人的运动,有别于可以单打独斗的剑道和弓道,听到我这样说的时候,小弟A非常高兴地表示能够拉来人,他对人际交往似乎很热衷。
在学校课间时,也总能看见他在和各种各样的人说话,虽然我觉得那些孩子只是对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人是一样的事情感兴趣而已。
小弟A拉来的人都是同年级的,他的朋友里似乎很缺少那种看上去正经的运动人才,不是拖着鼻子就是带着眼镜一副呆头鹅的样子。
而他的回答自然是,大家比起排球更喜欢足球,足球我是明白的,我大哥也在踢,这个国家的足球明星也多。
比起排球,这项运动上就像是镀上一层金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说着自己很赚钱,很受欢迎。
很不正经的小队结成,小弟A似乎觉得我们已经可以打败体育馆里的排球队,那完全就像是要将对方踩在脚底的兴奋劲一点点剥夺了他对现实情况的思考,和对自己自身技艺的掌握。
我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对方可能是个急躁的家伙,而且很容易上头。
另一个和他长一样的仓鼠君也有这样的趋势,但比起小弟A他似乎还有些踌躇,与其说是他也想报仇,倒不如说他是顺着兄弟的气势就这么加入了。
小弟A是完全劝不住了,我知道中国的古语里有个词叫做当头棒喝,对于这样有着莫名自信的家伙有着神奇的效果,便同意向排球队宣战。
结果可想而知。
那一年那一天那个余晖落下的傍晚,对方鼻涕眼泪一起下来的样子,我觉得短时间是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