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最近像是打了激素一样迅速地长高,而千叶月织自从十五岁之后就再也没能在一米六的身高末位添上一个非零数字。
她并不是在嫉妒他还能长高,只是觉得最近想要亲吻他的时候还要踮起脚,太麻烦了。
他好像看出来了她的想法,微微低下头,十分乖巧地说:“小姐您可以亲我一下吗?”
她当然十分心动,抬头打算亲他,但是立即又发现以她的身高依然不太够得着。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有些生气地扯住他的领带,千叶月织赤脚踩在他的鞋子上,然后狠狠地啃了一口他的唇。
他搂住她的腰,舌尖扫过她的唇齿,在她害臊地松开牙之后,反客为主地用牙齿轻磨着她的嘴唇。
他尖尖的牙齿磨得人心里烧得慌,使她下意识就想要推开他,他这会儿倒是没有之前故作的身娇体软易推倒的样子了,完全没能推得动。
他没有再给她推第二次的机会。
不要问她为啥推不开,懂得都懂。
黏糊了半天,他抱着她挪到了电脑面前,兴奋地指着电脑说:“要不今年我生日就买这个吧!”
她定睛一看,是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颜色的麻绳,材质极佳的上吊绳。
呵呵。
“今年生日之后,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他继续兴奋地说:“等搞定了你哥,你就嫁给我?”
“天色晚了,你早点儿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那你觉得我的生日礼物送这个怎么样嘛?”
她的手把他的头往下按了一下,问他:“你确定要那个?”
太宰治被眼前的一阵白晃了眼,咽了咽口水说:“不了,月织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十八岁的成人礼是毫无新意的舞会,重点依然是介绍他们两个人。
相携走到入口,他用食指搭起她的四指,拇指按在她的指缝间,然后收拢了另外三指,绅士又妥帖地牵好她,走进了舞池。
她提起自己纯白的裙摆,优雅迈步,几乎以为她能够这样和对方走进婚姻的殿堂。
但是考虑这个确实太早了,不如考虑一下今天晚上要怎么度过。
谁也不是有生理或者某方面的心理疾病,对喜欢的人有欲望是很正常的,而等到合适的年龄当然也是出自对彼此的喜欢。
千叶月织关掉了自己所有的通讯设备,做贼一样把太宰治拉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把他推倒在床上。
他伸手扯掉了几枚领口的扣子,也扯乱了领带,单手后撑在柔软的大床上,神情乖巧中带着诱惑,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
月织却并不是很买账:“扯什么扯,别人扯开领口是性感锁骨,你扯开领口是一堆绷带。”
太宰:“……”
趁着他呆住了,她一下子把他扑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了他蒙在眼睛上的绷带:“让我瞧瞧你天天缠着绷带,有没有造成色差。”
啧,没有,虽然他双眼健全的样子很帅,但是她还是对于没有色差这件事情感到莫名失落。
他抓住她的手,和她打商量:“要不这样,我拆一段绷带,你脱一件。”
月织:“你好不要脸。”
“不要脸才能占到便宜嘛~”
说着话的工夫,他的手已经穿过了她的裙子,勾住了她的丝袜往下扯。
这天晚上千叶月织并没有数清太宰治身上到底有多少根绷带,她只恨自己的衣服为什么不能像某暖一样十几二十件一套。
昏天黑地地过了几天,她收拾收拾就离开了。
千叶月织很久没有来伦敦了,庄园里的摆设还是老样子,阿加莎女士也依然美丽,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
她现在已经不再为对方的目光而感到恐惧了。
人本身就需要活在伪装和谎言里面,才能感到安全,才能好好地生活下去。即使是聪敏如阿加莎,也是如此。
“日安,母亲。”她将一束美丽的蓝色鸢尾送到阿加莎的手里,提起裙摆行礼的动作一丝不差。
“已经是个成年的女性了呀,塞琳娜。但还是希望你永远远离成年人的烦恼,像个公主一样被珍视就好了。”阿加莎低头轻嗅一口鸢尾,把它交给管家插进花瓶,自己则拉着她往书房走。
“为了庆祝你成年,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