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script是她么?
封云清心中其实明白,元莲仙尊和韵莲有关系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是某些似是而非的蛛丝马迹让他仍然抱有“万一”的幻想。
封云清不免有些紧张,又有些难堪,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出,若是韵莲真的没死,那么她又会怎样看待那件事,又会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待自己。
而他,能承受的住来自爱人无休无止的怨恨么?
封云清抿紧了双唇,紧盯着元莲不肯移开视线,在对方招手时几乎要忍不住向前一步。
但是这时候离他不远的常松竹左右看了看,然后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我?”
封云清一愣,立即停住脚步。
他眼睁睁的看着元莲冲这边点了点头,常松竹的身体便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猛一拉扯,一下子就越过了身旁的封云清等人、诸多同门和宗主长老,转瞬间出现在了元莲的身旁。
她愣愣的站在元莲面前,立即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所以说元莲压根没注意到封云清在哪里,她旁若无人的上下看了看常松竹,语气平淡的问道:“有没有受伤?”
常松竹感觉自己身上都要被上千道灼灼的目光给扎穿了,她不自在的动了动手臂,点点头又摇摇头:“都……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这时她又回想起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迫不及待的想跟元莲询问配剑的事,便有些急切道:“对了!常青剑……”
“这个回头再说。”元莲不觉得这有什么重要的,常青剑的防御法阵确实是她有意为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这不就是救了她一条小命么。
但是这中防御其实只会在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才会激发,因此常松竹在秘境中该受的伤一样都没少。
元莲问道:“方才那个……”她看向言航:“叫左溪煌的是吧?”
言航连忙回答:“正是。”
“方才左溪煌那一招可有伤到你?”
常松竹本以为自己没有受伤,但实际上常青剑再怎么厉害,也只能将伤害最大限度的削弱,想要完完全全消弭掉一位玉仙的全力攻击,可不是仓促间做出的一间法器就能做到的——那起码得是神器级别才能保证。
常松竹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听话的仔细感受了一下,惊讶的发现竟然还真有些暗伤蛰伏在体内,并且这些还都十分隐蔽,轻易察觉不了。
她也从不搞隐瞒病情那一套,当下就老实的跟元莲说了。
元莲想,既然离常青剑最近的常松竹都受了伤,那其他人的伤势便只会重不会轻。
原本元莲从来不理会这些事,但是她现在感受着这些年轻的修士投注在自己身上激动仰慕的目光,竟然多少还是动了些恻隐之心的。
元莲思索了片刻,取出一只玉甁抛给言航。
言航惊异:“这是……”
她拍了拍常松竹的背:“这孩子受了伤,想来其他人身上未必没有,里面是……”
时间久了,她已经忘了这里面的药具体叫什么,为了证明它有用,便多补充了一句来历:“我父亲给的。”
言航手一哆嗦,差点把这玉甁打碎,接着便下意识紧紧抓住,他强自对着元莲微笑道:“那徒儿代替这些孩子多谢师尊。”
“嗯,”元莲讨厌无用的寒暄,于是最后再次拍了拍常松竹的背以作安慰,便转身消散了身影。
言航方才表现的十分镇静端得住,在元莲走后却有些绷不住了,他连趴在地上死狗一样的左溪煌都顾不上了,先是看了看手里金尊玉贵的瓶子,然后又瞅了瞅常松竹。
看小姑娘一脸为难,有些尴尬的站在自己面前,言航又觉得什么都不好问了。
若是师尊不欲让人知道的事,那自己问了岂不是自讨没趣?
言航这么想着,心里却仍然有些酸溜溜的——他认识元莲那么久,还是名义上唯一的徒弟呢,也从来没见她跟两位神王以外的人有过什么肢体接触,更别提这样自然亲昵的拍这孩子的背了……
……真是越想越心酸。
凌瑶过来,见他这个样子就有些看不上——对着个小姑娘酸个什么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