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笑的恣意,带着属于他本身的朴实和天真,哪怕本人的年纪早已不小,可依旧带着属于孩童的那份纯粹。
对上柱间的笑容,斑感觉自己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的画面。
柱间晚年的时候他去见过对方的。
当然,也不算是晚年。
那时,距离柱间和他的决战不过短短五载岁月。
那个男人已经变的垂垂老矣,已经没有了半点活力生机。
哪怕,他曾经听千手扉间提起过,木遁这种厉害且可怕的血迹界限是要压榨自身潜力的,会让细胞的分裂极速加快,在透支自己未来的生命。
可他也未曾想过,距离他们那场大战过去不到五载,对方已经在床上起不来,甚至连精神都变的萎靡,连说几句话都变的无比困难。
他活着,仅仅是苟延残喘罢了。
仅仅是想要让自己别那么快的彻底死去,不然曾经五人合力创建下的桃花源被千手扉间一人承担会将其彻底压垮。
他只是一个精神的支柱,好让对方能够在疲累的时候稍微的有个人能说说话。
哪怕,那个时候的千手柱间已经没有了多少回话的力气。
可悲。
他们这些从战国时期走来的忍者,每一个都是死在战场之上,只有死在战斗中才算是不枉走这一生。
可那最强大的人,最后却是老死在病榻之上。
这是耻辱。
在那个时候去偷看了一次的宇智波斑清楚的记得,对方躺在那苍白到刺眼的病床上,浑浊的眼睛转向了窗外,似乎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木看到了他。
那一刹那的冲击还未曾侵袭他的大脑,那个强大又天真的男人就露出了一个笑容彻底没了声息。
此刻,看到千手柱间那充满着活力的模样,斑的脸上露出嫌弃和厌烦的神色。
只是心底再次叹息一声。
还好。
在两位还友情对视的时候,场面中的画面已经变成了彻底的静止,就连两只手都被打飞了的团藏也是如此。
他忘记了喊叫,视线凝固在了眼前两人的身上。
熟悉又陌生的模样,让他的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想要去否认,想要去质疑。
这不过是幻术罢了!
不,这是那个邪恶的忍术!
这么说服了自己,团藏直接的去忽视了其他不对的地方厉声喊着,“这是秽土转生!二代曾经彻底销毁掉了的罪恶忍术!是玩弄亡者灵魂的术!”
“是大蛇丸,是这个恶魔在操纵着先辈!不要相信!”
千手扉间眉头微微挑起,“大蛇丸?”
他这些日子隐约听止水说起过这个名字,视线环视了一圈周围,发现一大半都是宇智波颇为不爽的啧了一声。
“泉奈,你问问那大蛇丸是谁?”
“哈?为什么你不问?怎么,和我们宇智波家说话还能污了你不成?”
“……说人话,搞得和你不是宇智波一样。”颇为无奈的捏着眉头,扉间觉得自己脑子疼的厉害,干脆蹲下身来给源千枫包扎固定。
有你这个宇智波在,干嘛要他来说?
宇智波本就排外,千手扉间不觉得自己的话会比对方这个宇智波族人更好用。
他不知道,曾经根深蒂固的家族观念,在这个时候已经被崩溃瓦解,更是出现了多个派系。
他这位二代目说话,对大部分人来说都会比连存在都没有过多笔墨描述的泉奈要更有效。
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这里除了那在泉奈出现的刹那就直接被幻术影响陷入昏迷的三个孩子之外所有人都是上过战场,见识不凡的存在。
哪怕事情实在是出乎预料,可他们依旧很快的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复。
只是那心跳声,响如擂鼓,让人完全无法忽略。
三代在听到团藏的声音时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的,他就否定掉了团藏的说法。
秽土转生他知道的,大部分时候都是直接操控,完全没有意志的灵魂。
如果保留意志那自然是本人,根本无可能所谓操控之说。
“那个……”视线落在那时常会想起的模样上,三代试探性的开口,“二代,需要我去唤医疗忍者吗?”
源千枫扭头看了对方一眼,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还是不麻烦了,我查克拉过敏,你要是硬给我治我怕是会当场殒命。”
这么说着,源千枫又有些恍然,“或许,这就是你的打算?我要是没了,麻烦或许就解决了。”
手腕被固定,再加上麻醉,源千枫的脸色才稍稍和缓些许。
不过从她的表现来看,居然完全没有受到伤势的影响。
脚下藤蔓升腾,不消片刻一个花纹精致的藤椅就出现在了源千枫的身下,将她高高托起,好看清这里的变化。
泉奈撇撇嘴,“如果不是扉间要在外面设置些防窥探的结界,我们根本不会来不及。”
“那为什么不说你不会这些无法帮忙呢?”
“喝!科研狗!你会经济学吗?知道如何规划行商和资源最大化吗?!”
眼看两人莫名的又要吵起来,源千枫揉了揉额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厉害。
说句实在话,四个人搁一起吵起架来真的和一百只鸭子有的一拼,特别他们还属于各自领域的专家,引经据典起来那可真的是听的人头疼。
“我受伤这事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了!你受过伤的次数完全是能够掰手指算出来的,这么少的基数里,千手扉间教出来的好徒弟就占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