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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槿娘的手腕心机,洪彩珍现在的心情是无奈的,也是复杂的,所以面对龚轻轻的妒火,她除了忍气吞声,还能如何?现在幸福得日子来之不易,洪彩珍当真不想为了一团数据,就轻易摧毁自己现在的安宁。
也幸得槿娘不是现实中的人物,否则以她这般的手腕,难保自己不被拿捏在其手中。
无奈的洪彩珍,也只能感叹槿娘的智能化已经达到了一个让人觉得可怕的程度,她表面上笑意吟吟,放下手中的水瓢,自桌子上拿了那放着半颗“倾国倾色”丹的木盒子,双手递到龚轻轻的面前,诚心诚意的求和,道:
“您也别说话带刺儿了,这东西啊,当真不是我想要的,进了八旗这么多年,您还不了解我?也就求个夫妻和乐,日子安稳,啥地位面子的,对我真心没什么吸引力,唉…这东西真是烫手的山芋,我啊,算是被肃奶奶给连累罗。”
她言辞之间,除了诚意,还带着一丝明显的苦恼与示弱,女人就是这样,除了虚荣,自我感觉良好外,最见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差,但凡姿态矮上那么一截儿,就容易产生认同感,而且洪彩珍zuihou那句话,算得上与闵环碧从此划清界限,准备来闹事的龚轻轻之流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转了话题,开始骂上了闵环碧,酸道:
“要怪,当真也只能怪肃家那位奶奶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雅爷是不错。但再不错。能越了枭子去?真不瞒你们说。就为这事儿,我那小爷,至今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唉,都说女大不中留,这男大了,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要不是肃家奶奶,我能落得这副境地?”
“快别说起了。您家那位小爷还算孝顺的,我家那位,直接跟我说,往后再跟槿娘闹,就甭想让他回这个家了,哎哟喂,这可不是要了我的命嘛,您说这肃家奶奶想啥不好,非得肖想着枭子的位置,那也是她这样的人能想的?平白连累了咱们跟着受罪。”
“就是。听说了嘛,肃家奶奶正央人给她投那‘大漠第一美人儿’的票呢。哎哟,别恶心我了,就她那样儿,能落您一大截儿呢。”
“呵呵呵呵…哪里哪里,呵呵,我可比不上您…呵呵,不瞒您说,我呀,还真想去与肃家那位去争一争…呵呵呵。”
来的两人,兀自脸上笑开成了一朵朵的鲜花,自以为长得天下无双美艳无比,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夸耀自己,于是数落一会儿闵环碧,明里暗里又自鸣得意一番,真真儿的矛盾又虚荣。
洪彩珍一直默默不语的充当着听众,她光笑,也不参与讨论。没有什么好讨论,闵环碧大势已去,槿娘完胜,接下来,也不过是看着闵环碧如何成为众矢之的,八旗的婆娘如何内斗成一锅粥而已。
不一会儿,又是几名婆娘登门,加入了这一阵线,大家满院子的坐着,聊天嗑牙,说得热火朝天。喧嚣中,龚轻轻提了提绿色的旗袍袍角,用手肘挨了挨洪彩珍的胳膊,弯腰,侧头,轻声道:
“珍儿,听说了吗?《shijie2》公开出售运营权了,擎三儿说赚,你入一股不?”
大京城,在华夏大陆北方,距离湘城太远,许多消息都不能及时的传到固守围城的京城里去,所以或许外界已经把《shijie2》的股票炒得沸沸扬扬了,但是大京城却是刚收到消息不久。
洪彩珍斜斜的坐在一把玫瑰椅里,歪着微胖的身子想了想,也随大流,不搞特殊,笑着回道:“行啊,赚钱的好事儿哪回能少得了咱们?买吧买吧,既是三儿说的赚,那就肯定是赚的。”
虽然这时候入市可能太迟了些,外界说不定早已经把《shijie2》的股票炒成天价,但是擎三金在京城八旗的吸金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这些八旗婆娘们不看新闻,不看世事,不信专家不信鬼神,却偏偏对擎三金的理财能力报以一百二十个信任,只要擎三金说赚的项目,大家铁定一窝儿蜂的哄上去。
对于擎三金这样一个土生土长,没留过洋没受过高等经济学教育的人来说,这是一种神奇的现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说赚,就真的从没有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