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然记忆里的阮钿湉不是对钱很看重的!
至少在他离开国内的时候是这样的!
阮钿湉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一直以为自己会过那种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日子的!
虽然父母离婚了,但是薛琳争到的家产可不算少,光是闹市口的铺面就有十多间,这每年的租金收到手软!
阮富贵还每年给生活费,而且给的还不是小数字,都是那种给一次零花钱,可以抵得上普通工薪家庭一个月生活费的那种。
所以,阮钿湉从七岁开始,身上就没缺过钱!至于后来,薛琳和言喻认识了,两人重组了一个家庭了,这也对阮钿湉没有丝毫的影响。
确切是说,薛琳再婚,不仅没有影响到阮钿湉的生活质量,反而还帮着她把零花钱又往上提了一大截了!
都是阮富贵给的!阮富贵怕女儿受委屈,索性隔三差五的就接女儿过去住两天,以此来警示言喻!
我都盯着呢!你最好别虐待我女儿,要不然老子整死你!
就这样,阮钿湉一直在蜜罐里泡到了十二岁!天天的小日子过的是美滋滋的,亲爹对自己有求必应,后来的这个继父也是对自己嘘寒问暖的!
不止一次,阮钿湉向自己的同学安利,看,父母离婚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多了个人疼你嘛!
直到十二岁那年,初一开学前两天,薛琳的现任老公言喻从外面带回来个身子单薄,个子高高的大男孩。
“那是你言叔的儿子!离婚后一直跟着他妈妈的!每年你言叔都会给他邮寄生活费回去,可惜啊!那些钱几乎没用到这个孩子身上啊!”薛琳私下是这么和阮钿湉说的。
阮钿湉觉得奇怪,哪有妈妈不疼孩子的,即使离婚了又怎么样啊!
她的爸妈不就是离婚了,现在呢!不还是把她当眼珠子疼啊!
所以她觉得薛琳有点大题小做了,不就是家里多口人吃饭嘛!
反正薛琳有钱,言喻自己也不是不拿工资,应该对自己没什么影响的!
但是言默然住进来以后,阮钿湉还是觉得有点改变了!
那不止是饭桌上多了一个人的事,而是家里到处都有了这个人生活的影子了!
阮钿湉很快就发现另一个问题了,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人在家里说过一句话!
“妈!他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啊!昨天你叫他吃饭,他就低着头出来吃饭了,一句话也不说,吃完了,把碗一洗就回屋了,就当我们都不存在呢!他是哑巴啊!多说两句话会死啊!”阮钿湉终于忍不住了,找着个机会就终于向薛琳发起了牢骚。
薛琳没办法,只得将阮钿湉拉进她房间,将门关好,对她说着事情的缘由。
“默然他有语言障碍!没办法说话!”薛琳叹道。
阮钿湉惊了,难道真的是个小哑巴啊!
“不是先天的,是后天的!你言叔和他妈妈离婚后,本来想要默然的,结果他妈妈死活不放手!后来默然就跟着他妈妈了!
结果呢!他妈妈对他也不上心,只顾着自己,有一次出去了一个星期,等她回来的时候,默然已经烧的不省人事了!
送去医院一看,已经迟了,脑部控制语言功能的神经已经完全被烧坏了!要是再迟一天的话,估计这孩子就烧成个傻子了!”薛琳边说边哀叹,多好的一个孩子啊,长的好,懂礼貌,怎么就摊上个这样的妈呢!
“那他那时候多大啊!”阮钿湉忙问。
“七岁!听你言叔说,以前也是个口齿伶俐的孩子!真的可惜了!”
阮钿湉心里没来由的有点难受!也是七岁啊!
“那他妈妈现在呢?养这么大了,怎么突然舍得还给言叔了啊!这不和常理吧!”阮钿湉问。
“他妈妈跟了个老外走了,临走的时候,把家里的房子啊什么的都卖了!默然没地方去了!还好那个女人还算有心,通知了你言叔!要不然啊,默然这孩子现在还在外面流浪呢!”薛琳轻声说道。
“这样的人也能算是妈妈?我真服了!”阮钿湉都被气笑了!
“谁说不是啊!这两天他都不说话!估计啊,这心里那道弯还没拐过来呢!这孩子,从小到大,受了不少的罪,也算是命苦吧!
湉儿,我可告诉你啊!你皮归皮!可不准招惹他,知道吗?你哪怕是再不喜欢他,也给我忍着,你言叔说了,他上大学了就搬出去了!就这么一年,你不准欺负人家,知道没?”薛琳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