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令千金死因为何?”
楼宗汉抹了抹眼泪,慢吞吞的回答道:“头部被重击,失血过多,昨日半夜里就去了。”
墨岚扶额:“走吧,去甘府瞧瞧。”
刚走到衙门口,就围上来一堆百姓。
“大人啊,请您一定要明察啊,甘大人是绝不可能杀人的。”
“是啊,大人,平日里甘大人事事亲力亲为,有时田地里忙不过来,他还带人下田呢!”
“如果说甘大人杀了人,我第一个不同意!”
“对,不同意!不同意!”
楼冠绝唤出双锤,“噹!”
一声惊雷,围着的人纷纷散开。
很快,马车到了甘府。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墨岚刚到新房的院子口,就看见丫环进进出出的,有拿着笤帚的,还有抬着水盆的。
那些丫环不经吓,纷纷跪在地上。
墨岚飞速走进去,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了,第一现场已经被破坏了。
走到一个丫环面前,俯身抬起她的下巴“是谁让你们打扫这里的?”
那丫鬟被吓得有些惊慌失措,吞吞吐吐的说道:“是老夫人,老夫人说新夫人刚进门就死在这里,晦气得很!”
甘睿之的母亲?她儿子还在大牢,她还有闲心打扫房子。
“你们都下去,这里不许人再进来。等等,这个院子可是刚翻修的?”
只见那丫鬟连忙答道:“回大人,是的,新夫人进门前几日才刚刚翻修完成。”
“下去吧。”
这房子构造很简单,四面通透,规规矩矩的坐落在院子中央,院子四周种满了大树,房子后面是个小花园,前面是个喷水池,再加个假山。
墨岚走进房间,里面果然已经被全部打扫过了。
窗户是开着的,大概是为了去去晦气,不经意一瞥,窗台下面有脚印。
墨岚不动声色,假装没有看见,总觉得楼冠绝有些不对劲,转头看见他拿着个花瓶眯着一只眼往里瞧。
发现墨岚在看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把花瓶放了回去,然后开始四处转悠。
墨岚皱了皱眉,刚才还满眼通红的哭,现在又笑了,瞧了瞧那花瓶,没什么奇怪的。
不对,就这一个花瓶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这房里的瓷器都是青花瓷,做法,画功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这只,明显画法不一样。
“楼冠绝,不妨过来瞧瞧这只花瓶有什么不一样的。”墨岚把花瓶丢给他就出门去找刚才的小丫环了。
楼冠绝忙不迭的抓住花瓶,这可是证据啊。
不一会儿,那丫鬟跟着来了,一起来的还有甘老夫人,她眼下瘀青,显然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可有瞧出什么?”
楼冠绝一脸愤懑:“这只花瓶,显然不是原先在这屋子里的,虽然看起来一样,但是上面的花纹画法不一样。”
说到一半,楼宗汉跟着来了,看着自家老爹,他说话都中气十足了,“且花瓶内部有些瑕疵,若是新婚房用的,应该是精挑细选的,所以这花瓶被换过了。”
“抬起头来,我问你,今日这屋里的花瓶可有被换过?”
甘老夫人挡在那丫环面前:“有什么话就问我吧。何必跟一个丫环过不去。”
“甘老夫人,我即使不问她,也会去问别人,一个人嘴严,不可能个个嘴严!”墨岚看着她,眼里没有任何的探究,仿佛已经认定了。
甘老夫人眼看瞒不住了,“是,我是换了这屋里的花瓶。那又如何?”
墨岚步步紧逼:“原来的花瓶呢?或者说原来的花瓶碎片呢?”
“扔了!”
“扔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