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没有向琴酒透露半句关于降谷零的身份,她只是提到了这是位实力不错的组织新人。
按照平日里他们两人说话的方式,贝尔摩德的话传递给琴酒的信息应该是‘这是被boss看好的、值得培养的信任’。
怎么琴酒这就知道降谷零是朗姆的人了?
贝尔摩德清楚朗姆和琴酒一直不对付,何止是不对付,他们每次见面总是剑拔弩张,要不是代号成员禁止内斗,恐怕组织早就没有朗姆了。
尽管代号成员禁止内斗,但朗姆也没少给琴酒使绊子,倒是琴酒通常懒得理这老不死的东西。
朗姆是当初追随着boss成立黑衣组织的最早成员,他在组织里有很高的威望,也深受boss信任。
但随着时间推移,年事已高的朗姆已是早已失去了年轻时的决策力和判断力,现在的他完全是靠着同boss的交情死皮赖脸才能继续留在组织里倚老卖老。
城府颇深的朗姆担心年轻、实力强劲、又深受信任和喜爱的琴酒会踩到他的头上成为组织的二把手。
再加上组织里一些懂得趋炎附势的人都去舔琴酒了,毕竟琴酒这些年对组织的贡献所有人都看见了。
这老东西能不着急吗?这才不断地给琴酒使些绊子。
琴酒倒是懒得理会朗姆的一些放不上台面的小手段,偶尔朗姆做得过火了,琴酒便会回他个‘大礼’,比如炸掉朗姆的秘密据点或者销金窝什么的。
有人说过琴酒不记仇吗?
琴酒不屑与藏在阴沟里的老鼠计较,但他也是非常瞧不上这样的手段,对朗姆自然也是厌恶至极。
而现在,知晓自己是卧底的琴酒就更是不愿意和朗姆打交道了,那生性多疑的老东西——
琴酒捏着酒杯,漫不经心的用指节轻敲着杯壁,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咚’的声响。
他扬起唇角,露出刻薄的笑。
“先收收身上的朗姆味儿吧。”
琴酒说完,他将这杯‘幽灵派’推了回去。
很遗憾,降谷零精心准备的环节对琴酒没有丁点作用。
贝尔摩德听出了琴酒语气里的嘲讽,先是一愣,随即夸张的笑出声,完全没有了在电视上优雅端庄的模样。
贝尔摩德一只手搭在琴酒身上,冲沉着脸的降谷零挤眉弄眼道:“听到了吗?安室,给gin拿杯别的。”
弹幕呈现了两极分化,一部分是毫不留情嘲笑着降谷零没能半点讨好到琴酒的吃瓜群众,还有一部分是真切的替降谷零想办法的网友。
不过好消息是,哪怕降谷零吃瘪,直播间的打赏仍然没有停下,反倒是因为降谷零在琴酒这里没有讨到任何好处的‘节目’效果令他收获了更多的打赏。
所以降谷零倒也没有多少失落,信心崩塌是有的,他很快重新拾腾好信心,借着背身准备另外的酒水的时机构思一些新的计划。
然而没等降谷零重新调酒,琴酒又开口了。
他冷笑着说:“难道这酒吧就没有像样的调酒师吗?组织的工资还真是越来越好拿了,搞情报的就好好待在情报处不行吗?客串什么半吊子调酒师?”
琴酒的话非常难听,哪怕是耐性极佳的降谷零听了也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琴酒并没有针对降谷零的意思,他针对的只是‘朗姆’,但谁让降谷零已经染上了朗姆的味道。
贝尔摩德:
“假如你还记得,亲爱的gin,我也是个搞情报的?”
琴酒横了贝尔摩德一眼,发出一声嘲讽的冷嗤。
听到琴酒的话,本来安静摸鱼的女调酒师连忙跳出来接手了降谷零的工作,她飞快为酒厂大哥调好了一杯龙舌兰,并且光速逃走了。
她一秒都不想在这三位代号成员身边多待。
她刚才试着强忍下心中的不安藏在角落里偷偷窥屏琴酒的颜,贝尔摩德却一直在冲她释放杀意,她真的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虽然她也是组织成员,但她只是组织最底层的那种杂活员工啊!她哪儿受得住大人物的杀意啊呜呜。
调酒师走后,这个吧台便只剩下了琴酒、贝尔摩德、伏特加以及外人降谷零。
降谷零仍然充当着自己‘半吊子调酒师’的身份,拿着帕子不停歇的擦拭着吧台上的玻璃酒杯,就像是每一个酒吧调酒师会做的那样。
降谷零丝毫没有一点作为编外人员应该离场的自觉,与刚才贴心转身为琴酒和贝尔摩德谈话留出私人空间的模样判若两人。
琴酒咬了咬口中没有点燃的烟,他冲这丝毫没有自觉性的降谷零发出一声轻笑。
脸皮倒是和朗姆一样厚。
伏特加,作为琴酒的狗腿子第一人,他飞快从琴酒的笑声中里读到了琴酒的想法。
“安室透,这是代号成员的秘密谈话,你是想偷听吗?”伏特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