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处不起眼的民宅。
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坐在院中喝酒吃肉,汗珠混着酒精从脖颈滑落在身上,打湿了衣衫。
几个男人端着酒碗起身,笑容满面地朝坐在主位上的首领敬酒道。
“马爷,我们敬您!这次能够趁着曲州的旱灾发财,全靠马爷英明神武,提前就准备好了粮食。”
“南方大旱,粮食欠收,京城中的名门望族人人自危。咱们抓紧时间,把手里的粮都高价卖出去。”
“对!这一波赚的银子,咱们兄弟几个的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主位上的马爷留着络腮胡,脸颊处有一条深长的刀疤,让他原本就粗犷的相貌看起来更加狰狞。
听着手下的兄弟们兴奋地高谈阔论,他却突然下令道。
“通知下去,最近的粮食先不要卖了。”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都炸了锅。
“这是为何?”
“现在正是最赚钱的时候,决不能停。”
马爷带着毛边的视线略过全场,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朝廷已经开始限制粮价,你们都没长眼睛?”
“限价又如何?粮食总共只有那么多,等粮商处的粮食告急,百姓们买不到粮,到时候价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况且官宦与富商人家还要遵守朝廷的命令捐粮,他们哪里去凑那么多的粮食,还不是只有从我们这买。”
“是啊是啊!”
“蠢货!”
只听见砰的一声脆响,马爷把酒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知不知道什么叫枪打出头鸟?之前粮价飞涨,我们尚且可以浑水摸鱼。现在粮价稳定了,一旦出头就会被朝廷盯上。
传我的命令,暂停京城内的一切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