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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夙怀骁既不严厉,也算不上是责备的话,安玥璃脑海中浮现出士兵前来告密时的场景。
“太子妃去打野兔,她想为将领们加餐,给太子殿下长脸。骁王妃若是能比太子妃打的兔子多,骁王爷就能成为最有脸面的男人。”
于是乎她就换上了骑装,带上了长弓前去赴约。
安玥璃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出口时却是释然一笑。
“是我错了。”
昏暗的山洞中,夙怀骁依稀从她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落寞与自嘲,等他定睛再看时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安玥璃以极为沉稳的情绪默默接受了眼下的现状,甚至主动将雪白的绷带与药膏交给夙怀骁。
“左手骨折不能动弹,劳烦王爷帮我包扎一下身上的伤口。”
夙怀骁原本就不是真心想要斥责她什么,尤其是在她重伤的情况下,只是在接过绷带与药膏时目光中透出深邃的探究。
“王爷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夙怀骁的确满心疑惑,这雪白的绷带到底是哪里来的。但对上安玥璃澄澈的双眸时,他又觉得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哪怕她现在开口,说自己是山精野怪或者天女下凡又如何,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终究只有她这个人。
活下来,留在他身边,这便足矣。
夙怀骁吁出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