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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1 / 3)

姬十刚收拾完山匪,发觉马车附近有异动,原来是一个贼匪偷偷从后头溜走,试图偷袭马车里。

他倒不担心,对于大人而言,这样的偷袭不足为惧,果然贼匪刚一靠近就被收拾了。

少年提剑往回走,猝尔听到马车内传来寄月的恸哭声,他箭步冲了过去,掀开轿帘,只看到寄月坐在马车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怀中抱着双眼紧闭的祁凌。

“不该啊……大人武功比我还高,这么容易就嗝屁了?”姬十不敢置信地凑上去,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搏,稍稍松了口气,正想安慰寄月,瞧见祁凌勾起又放下的食指。

漆黑的眼珠子一滴溜,随即少年悲痛的哭声传出,“大人啊!我可怜的大人啊!你为了保护嫂嫂死的好惨啊!”

他这一嚎,寄月哭得更厉害了,她抱着祁凌的脑袋,将脸贴在他的头顶,边哭边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中用,害你跟我走水路……”

她哭得喘不来气,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盘旋在玲珑的下巴处,又落在祁凌沾满血的脸上。

姬十跪伏在马车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一颤一颤的,偷偷抬眼瞧了寄月一眼,见到寄月哭得浑然忘我。

被她的悲痛情绪感染到了,少年悲从中来,竟忘了自己是在做戏,也跟着落下泪来,“我可怜的大人啊!”

“咳咳。”靠在寄月怀里的青年嫌弃地往下压了压嘴角,一时没憋住笑,咳了两声。

寄月正伤心垂泪,察觉到怀中的人微弱地动了动,似乎还咳了两声。

她止住了哭声,低下头,看到祁凌睁开了眼,神情分外脆弱,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夫人别哭……我没事。”

寄月呆呆地看着他,连呼吸都忘了,少顷,才回过神来,喜出望外地抱着祁凌,“你没死,你没死,我还以为……”

说着又掉下来泪,抱着他直抽泣:“我以为你死了。”

祁凌竭力将眼里的笑意收了收,轻声细语道:“晚辈怎么舍得抛下小夫人?只是方才不慎磕到头部受了伤,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不是懂医理么,可需要采些药?”寄月止住了悲伤,冷静下来询问他的伤势。

“小伤而已,就是眼下还有些眩晕。”祁凌摆了摆手,疲惫地闭上了眼,靠在寄月胸前休息,过了会虚弱地嘱咐姬十,“把马车清理清理,别吓着夫人。”

姬十得令爬了起来,利落地将车内的头颅扔了出去,又将外衫脱了下来,擦去车上的血迹,但血流的太多,干布无法擦去。

寄月见状提议道:“阿十弟弟先不用管这些,此处说不定还有贼人埋伏,我们还是先赶路,下了山再说。”

“成!”姬十和祁凌见惯了血,当年还是死士时,枕着死人安眠的时候多了去了,清理马车也只是顾及寄月,但有了她这句话,少年解脱般爬到前头御马赶车。

一路畅通无阻下了山,行了几个时辰,黎明时,几人来到一处山谷。

谷中景致优美,是个休憩的好去处,姬十停下马车,寻找食物去了,留寄月在马车内照顾祁凌。

她拿起水囊,沾湿了帕子,细细地给祁凌擦拭着沾满血的侧脸和脖颈,那处伤口不大像是被刀剑所伤,倒像是磕破了,但沾着血也看不清,她正要擦拭,但被祁凌避开了,“别擦这里,疼。”

他嘴唇略微发白,似乎是流了太多血元气大伤,一直昏昏沉沉地靠在她怀里,脆弱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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