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说这话时,没有用“奴婢”的自称。
只是,不知道是马车里的人心情太复杂,还是这一切发生得太自然,没有人对此感到讶异。
俞子涵的一颗心似乎被面前的女子看软了。
沈卿她显然是不喜欢他逃学的,但她不像父亲或其他人,只会一味训斥他,命令他不许逃学,而是那般温柔地询问他为什么逃学,要去做什么。
俞子涵的眼眶莫名地热了热,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半响才带了点鼻音道:“我要去找郭叔叔,我有很重要的话跟他说,郭叔叔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我若今天不去找他,就没时间了。”
郭叔叔昨天来他家的时候,他本来就想跟他说了。
但后来钊生放火的事被发现,沈卿又忽然被父亲带走了,他记挂着沈卿的安危,一味催着郭叔叔去救沈卿,以至于错过了机会。
沈卿微愣。
郭乘风是商人,手下有一整支船队。
可以说,他一年中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外经商,而据他昨天说,他是前天晚上回到京城的,刚到京城,就收到了她拜托他们商行伙计转交给他的信。
原来,他明天就要离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