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一见心中一喜,瞄了一眼算盘,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对着向疾叫道:“殿主,老板娘吩咐收茶钱,三十万灵石,拿出来吧!”
向疾不晓得情况,也没有思考陈醉为什么又重提各派茶钱之事,直接回绝说道:“没钱!”
陈醉心中对向疾说谢了,然后转头对老板娘说:“老板娘,如您所见,我所说之言,句句属实,算盘诸多对我指责,实属妄测,妄测之语,如何能让人相信。”
见众人怪异地看着他,向疾顿时明白,自己被陈醉利用了。
对着陈醉问道:“你做了什么?”
算盘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替陈醉回答道:“没做什么,就是你不该回来!”
说完坐了下来,不再和陈醉辩论。
现在有了证人,他的话被打成胡乱猜测之语,再辩还得先把证人向疾辩倒。
可向疾半路吞了钱,怎么可能帮他。
“精彩!”
“精彩!”
甄老贾老最先反应过来,连连称赞。
素青夫人也接着说道:“陈师父修为不凡,这与人斗辩的本事也不逞多让。”
陈醉微笑着对拱手说:“献丑,献丑,多谢,多谢!”
“辩完了,那我的钱,你啥时候收回来?”
陈醉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众人见状,霎时爆笑了起来,尤其算盘小二二人笑的最凶!
向疾见此,也有点明白什么意思了,面露笑容,却默不作声。
陈醉立即又谄媚地对老板娘说:“算盘小二二人要害您,您要严惩他们!”
“这和让你把钱收回来有关系吗?”老板娘笑问。
陈醉脸上立时苦了起来,费这半天劲,老板娘压根不吃这一套,直至命门,就是我的钱没回来,你得给我收回来。
老板娘面向向疾笑问:“向殿主,你不说些什么?”
“说什么?”向疾恍然一样哦了一声,说:“珍珑之会,是吧?还没有破解,一个两个急得抓耳挠腮,头发都快薅没了!”
陈醉一边给老板娘捏肩,一边瞄了一眼陈醉,心中叹服,我不如也。
冰凝呵呵笑道:“向殿主,陈醉比之你如何?”
向疾自嘲地笑道:“怎能和年轻人相比,阿醉风华正茂,我已垂垂老矣!”
陈醉心中再次道,我不如你。
噔噔噔!
向冬冬跑到向疾身边,挽起手臂说道:“爹,您老当益壮,醉哥哥,正当青年,不相伯仲!”
冰凝和老板娘顿时没形象地笑了起来。
随之除了几个青年不明所以,跟着发笑,都笑了起来。
陈醉站在老板娘身后,想笑又不敢笑,他不像杨君几人,他可是明白冰凝再说二人的无耻程度,而不是再说年龄。
向疾苦笑地看着自己女儿。
被其说和自己女婿一样无耻,还不能责怪半个不字。
向冬冬面向众人问:“你们笑什么?”
她还想再说她爹又不好老,就被向疾拉住,若是再说下去,众人会笑的更严重,而且还得服老。
不老,又怎么被自己女儿说得开不了口。
笑了一阵儿,老板娘笑意未消地对向冬冬说:“冬冬说的很对,而且你爹比你醉哥哥还要厉害!”
“醉哥哥,也不差的。”向冬冬笑道。
陈醉面无表情,心中却说,我差的,差的,差很多的。
于是,就这样,“天下第一楼”的众人说说笑笑,一天天过去。
一直到了七月,入了秋天。
陈醉都没有踏入观山擂台一步,每日修行,游玩,与众人一起争辩,日子好不惬意。
而观山擂台之上的人却陷入了困苦之中,慢慢有些人熬不下去,开始萌生放弃之念,准备重启观山盛会,把最后的比试比完,然后离开东海。
诸派掌门也早已急不可耐。
虽然陈醉看起来没有任何失去理智的迹象,但他们都是久居上位之人。
岂可把生命安全托付给别人。
陈醉的元鳖威胁之语,每日间都如芒在背一般。
另外,向冬冬被送到五浊泉石洞修行去了,在其百般推脱下。
五浊泉气息与向冬冬修行功法相呼应,即使不凝聚,若是在里面静修个三五年,也是能把一身濯洗透彻。
久见珍珑不得破局。
是陈醉和向疾长孙血姬商量后的另一手准备。
七月六日,这一天。
元鳖岛上迎来一老一少,老者麻布衣衫,一支木簪束了一半半百头发。
少者是一位容貌清丽,身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
二人登岛之后,女子向人问路径。
被问之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女子掩嘴直笑。
接着,女子牵着老者的手,便直奔“天下第一楼”而来。
陈醉海底修行回来,掠过前厅酒楼,还没到后院,就感知到两道熟悉的身影,在“天下第一楼”楼前,不由折返回来落到楼前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