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卫兵坐在李诺对面,头也不抬地问道。他面前的桌面上,摊放着一本泛黄的记事本。
“李诺·贾维斯。”
“年龄?”
“二十一岁。”
卫兵朝地板甩了甩笔墨不畅的墨水笔,在记事本上潦草地写了几个字:
“哦,你已经能流利地说话了啊,也没有出现意识模糊的情况。看来严重的上吐下泻,没有损伤你的大脑。”
“上吐下泻?”李诺微微一愣。
“是的,上吐下泻。”卫兵瞥了眼李诺,目光中有些警告的意味:
“任何人问起你车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只有这几个字,懂了吗?上吐,下泄。”
列车上的卫兵,肯定害怕有人将安眠粉带上车这件事泄露出去。
这是一起影响程度可大可小的突发事件。
全看知情人怎么处理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李诺老实巴交地说道:
“是的,上吐下泻。”
“嗯,不错。”
卫兵满意地一点头,用手指夹住嘴上叼着的卷烟,往放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然后移回嘴边用力嘬了一口。
他一边朝着天花板吐出烟雾,一边感慨道:
“要是罪兵们个个都像你这么老实,那就好了。我们能省下不少事情。擦血迹,扫玻璃渣滓,还得把窗户修好,我差点被那两个杂碎惹出来的麻烦忙死。”
卫兵提笔写了几个字,随后又嘬着烟自顾自地说起了话——他好像是把这份录口供的差事,当成自己难得的休息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