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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男儿红(1 / 2)

“咳咳……”火忽然间燃起来,呛得晁昔心别开头。

钟忞书闻声望去时,她正好抬起头想问他这个火候信不信,就瞥见钟忞书眸中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压了压几乎要扬起的嘴角。

她一愣。

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原本只有一些木屑的手指下一刻便乌漆麻黑。

晁昔心老脸一红,赶紧起身去洗了把脸。

在古代做饭比她想象中的复杂,这里调味料很少,基本上就是靠盐,好吃与否就在盐的分量如何。

钟忞书刚刚包揽过来要做汤羹给钟母润喉,她还十分期待,没想到小家伙还会下厨?

但当她看见这小家伙炒青菜倒下去一大勺盐后,看着那盐罐子一勺下去就少了一拳头的分量,她默默地接过炒菜铁勺,扛起了主厨的职责。

虽然她曾经只会煮个泡面,最多放个蛋。但有数据库中保姆级简易做饭教程,一步一步地做也勉强能吃。

老公鸡汤炖到汤色发白,香味儿立刻飘出厨房,占满了整个院子。

阿红与阿然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狠狠咽了口唾沫,便一眼都不敢多瞧,其他院子里的下人偶尔是可以尝尝主子剩下的荤腥的,但是他们院子里主子都没得荤腥吃。

等几道菜出锅,阿然阿红立刻过来端菜。

她才进入南潭院的侧厅,面积不大目测只有二十平左右,圆桌摆在中央,四周有四五个矮几。

赵嬷嬷将钟母推到主位后,便退出侧厅,不一会儿抱了一坛酒回来。

酒坛上方的红布绣着金线花纹,只是被上方薄薄的一层土壤盖住了色泽。

土瓷酒坛上面贴着一块菱形的红纸片,许是时间太长,红纸片有些发白,上面唯独能猜得出一个男字。

钟母接过酒坛,亲自拍掉上面那层灰尘,揭开那层绣着花纹的红布,露出里面的木塞子,木塞子也是用红布包着,里三层外三层保存得极好。

“这是忞书周岁时,我与他父亲一同埋下的。”钟母缓缓开口,目光也随之温柔。“本打算忞书出嫁那日,再从地底取出品品。”

赵嬷嬷上前将木塞子取出,醇醇的酒香便随之溢出,她恭敬地给钟母倒上后,便走过来给晁昔心与钟忞书都满上了。

其实钟母的话没说完。

知道忞书将要招赘晁昔心后,她便想永远将这坛酒封存在地底。直到今日,她看到晁昔心对忞书的宠爱,是真的发自内心。

她才让赵嬷嬷挖出来,不管晁昔心此人如何,只要能善待忞书,她也会以长辈的身份真心待她。

“都尝尝。”钟母道。

虽然钟母依然是那副对什么都很平淡的模样,但晁昔心却感觉钟母对她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她按照规矩举杯朝钟母敬了一杯,便将酒水灌入口中,本以为会和白酒一样辛辣刺喉,没想到酒水入口回甘,那股粮食的醇香在嘴里扩散。

晁昔心有些惊喜,不由感叹道:“好酒。”

钟母也喝了一口。

“母亲!”钟忞书诧异地看向自家母亲,母亲腿上有旧疾不可饮酒。

“无妨。”钟母放下酒碗,平静道。

钟忞书微微一怔,意识到母亲此举何意,双手郑重地端起酒碗,这是母亲与爹爹为他特意酿制的男儿红……

他郑重浅酌了一口酒,余光偷偷看了一眼晁昔心,母亲见一面便认可她了?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是南潭院这些年里难有的热闹。

*

蒋相府。

右相蒋瑾抽出握在手中的长剑,一道鲜红的血迹顺着她的力道,如喷泉般溅撒在她的长袍上。

她面色阴沉漆黑如夜。

面前穿着御医袍子的女人浑身抽搐一下,便倒在地上,右相就像是还不解气,举起长剑刺入御医的腹部,手狠狠一搅动,血水一股股地涌出,女人片刻便没了呼吸。

“废物!废物!!”右相怒吼,长剑指向其他几个御医,“你!今日可有法子治好吉敏?!”

被剑指的御医抖如筛糠,直接失禁,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饶命,右相饶命!!”

但在这个满是呕吐、排泄味的房间里,她散发的味道微乎其微。

其他几个御医也好不到哪去,额头满是汗珠,后背也被汗水沁透,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病症,这段时间用药不断,蒋小姐没有任何改善也就罢了,甚至越发严重。

她们不敢怀疑右相的话,这不是第一个被右相杀死的御医,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或许下一刻,她们就会如之前的御医们一般死得无声无息。

“大人,大人!”蒋相府的门生赶紧上前拦住右相,压低声音,道:“可使不得啊,如今御医已经死了大半,倘若女帝追究起来可如何是好?!”

右相眼皮狂跳,切着牙怒道:“那是本官的女儿!”

“是,大小姐身份最贵,就是这些御医全部死绝,也不足以抵上大小姐的一根头发丝。”门生立刻顺着右相的话说,但话锋一转,“只是,皇家的颜面,大人也不可不顾啊……”

右相愤怒地看向门生,门生微微低下头,不敢惹此时已经暴跳如雷的右相。

就在不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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