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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唇膜(1 / 2)

烛光随着风轻轻摇晃,钟忞书的下颚被晁昔心挑起,那双潋滟的眸子微颤着,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

下一刻,他只觉得唇上冰冰凉凉的。

晁昔心认真地望着他的唇,不知道在给他涂什么,动作很温柔似乎生怕将他弄疼,她滚烫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他只觉得脸颊被烧得滚烫。

晁昔心没放过钟忞书嘴唇的每个地方,她小心翼翼地将唇膜厚厚地涂在他嘴上,唇膜一涂上便很明显,那结痂原本干到起皮,如今已经湿润润的了。

她眼睛一亮。

她在现代用的唇膜都没这么好,指腹点了点他的唇,道:“这是我今天刚刚做的唇膜,敷上一夜,应该就好了。”

钟忞书连忙撇开头,轻声道:“是…多谢妻主……”

晁昔心完美地错过钟忞书耳尖的那一抹酡红,望着手中剩余的一点唇膜,抿了抿有些发干嘴,效果这么好要不要她也抹一点?丢了怪可惜的……

钟忞书目光落在墙面的倒映上。

暖色烛光,将两人笼罩在其中,墙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不敢看影子的他一回头,便瞧见晁昔心将刚刚抚摸过他唇的食指,压到了她的唇上。

*

尚书府东南方,泰安阁。

其他院落已经纷纷熄灯,可此处烛光还未熄灭,侧室中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女子,她手中正拿着竹简,上面的内容让她剑眉紧锁,那道皱起深痕毫不掩饰此时的怒火。

“长姐。”一个温婉声音响起。

女子闻声抬起头,见来人后便将竹简放下,眉间的怒火才算散去了大半,“玉书来了。”

钟玉书踏入侧室,温玉般的唇轻启:“玉书不知长姐下午便归,当真是该罚。”

“哈哈哈。”女子爽朗笑道,“罚?罚玉书将我这泰安阁打理得如此好?”

钟玉书垂眸浅笑。

此人乃是尚书府嫡长孙女,钟钰月。与钟玉书一父同胞,两人自幼关系就极好。

“三年未归,今日回来当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这荒芜之地竟然被你打理得如此好,院中松柏茂密,后院那死鱼坛竟也被你种上了奇花异草,美不胜收。”钟钰月站起身目光穿过窗牖看向外面,道,“怎能说罚,依我看,当赏。”

“玉书有什么想要的?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长姐也可为你好好说上一说?”钟钰月拖长尾音打趣道。

“长姐莫要打趣玉书……”钟玉书将头垂得更低,让其看不上真容。

“好好好。”钟钰月哈哈一笑便也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走出书案,脚下踏着的便是今日午时晁昔心瞥见另一辆马车中的那双官靴。

“坐。”钟钰月豪爽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很快便有女奴奉上好茶。“说说吧,深夜来此,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钟玉书不失礼数地坐在另一侧,笑道:“找长姐便需要有事儿?三年未见,玉书想长姐了,可长姐看来一点都不想玉书。”

他刚回尚书府便听说长姐归,他便马不停蹄地来此,长姐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假意来这里打理,实则给暗卫下达命令,他必须亲自来处理一些蛛丝马迹。

“长姐错了,这样明日便让周曼给你买一草把子糖葫芦!”钟钰月爽快道。

“……”钟玉书微微一僵,不禁失笑,道:“长姐,玉书早已长大了。”

爽朗的笑声从侧院中阵阵传出。

姐弟两聊得天南地北,三年未见也没有隔阂,直到钟玉书道:“长姐还走吗?”

“不走了,三年八品校尉在军中不上不下,看着战役将败我布兵排阵却一人听。”钟钰月一谈及此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颇感惆怅,“如今祖母将我调回……没想到,我竟也落得一个,要在这汴京混一官半职的地步。”

钟钰月自嘲一笑。

“长姐莫要伤心,要我说,此事也好。”钟玉书安抚家姐情绪,“如今武将不得陛下的心,前些日子,那镇国将军……”

说到此,钟玉书话音戛然而止。

钟钰月脸色也逐渐阴沉,她知道晁家灭了,在千里之外便得到了镇国将军被斩首的消息,镇国将军骁勇善战,她自幼就把将军视为毕生榜样,她绝不信忠君爱国的晁将军会叛国!

钟玉书余光扫过长姐的脸色,道:“长姐可知,晁老将军之孙女,入赘尚书府……”

晁昔心?她们可算是旧相识了,她眸中掠过一抹鄙弃,一个如此英勇的将军怎会有这样的孙女?对于这种人她嗤之以鼻。

“那晁昔心…”钟玉书想从长姐这边打探一下关于晁昔心曾经的信息。

“好了,你我重聚莫要多谈这种人。”钟钰月打断钟玉书,她不屑提及晁昔心,不是厌恶也不是憎恨,只是打心底的瞧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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