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皱起眉头:“撞墙死了?可曾留下口信?”
报信之人答道:“他,他死之前,曾经替奔雷门求情,我们,我们不知他要自绝,便没当回事,请先生责罚。”
林守沉声道:“他怎么说的,我要原话。”
“呃,他说,他说,请您高抬贵手,不必非得赶尽杀绝,江湖同道必将称颂您的恩德。”
“知道了,你们哪些人参与看守的,回去之后自找吴甲领罚。”
“是。”
来报信的只是个一般门徒,对他很是敬畏,连声告罪,然后才敢离去。
顾怜又问道:“你本来就要把他杀了,为何还要罚罪?”
“我要做什么是一回事,看押之人没做好他的工作是另一回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在修行者的看守下撞墙而死,就是失职。”
林守说道,“哦,我忘了,柴青阳,你马上跟过去,告诉那边负责看押的所有人,从即日起到我们离开下金县之前,都不能离开院落。”
柴青阳领命而去。
“这是不能透露风声出去?”顾怜问道。
“嗯,现在还在跟迟飚谈判,不能让他知道。”林守说道。
“姓洪的倒是忠义。”
申无良说话的时候有一丝欣赏,“他策划了刺杀,现在以死抵偿,保全东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