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方老头一阵剧烈的咳嗽，恨不能把肺都咳出来了。
“爹，你觉得怎么样了？”方氏一脸关心上前。
方老头一脸久病不愈的虚弱，“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不要我们这个娘家了吗？你夫家发达了，我们这个穷酸的娘家给你丢人了。”
“爹，你快被这么说。”
方老头瞪老方氏，“你这个老婆子多什么事，要是没钱给我治病，就拿张破席子往我身上一裹，往山里一扔给野狼吃了得了，还省得你么你浪费那个力气去埋我。”
方大发赶紧道：“爹，你胡说些什么，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治好你的病，如果银子还不够，我，我就被孩子给卖了！”
“你，你们这是何苦啊……”方老头一脸凄苦。
要不是方老头身上还带着一股酒味，唐糖真要信这一出苦情戏了，为了从云家讹银子，他们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大舅妈，我给方爷爷看看吧？”唐糖拉了拉哭得眼睛的红了的方氏。
方氏回过神来点点头，“对，对，糖糖你快给方爷爷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唐糖刚靠近就感觉有一道凛冽的眼神朝她扫来，她抬头就对上方老头来不及收回的怨毒视线。
她假装不知道的给他诊脉。
方老头心里轻嗤，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会看病，真是天大的笑话。
“糖糖，怎么样了？”
看唐糖放手，方氏问道。
唐糖一张小脸都纠结到了一处，看得方氏心口一个咯噔。
“方爷爷的情况，的确不太好。”
方氏脚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是，是什么，什么病？”
“方爷爷肚子里长了一个瘤子，压在了他的肾上面，方爷爷最近是不是觉得总想上茅房，就是不喝水也老是要跑茅房？”
原本不屑的方老头一听，面色紧了紧，“没，没有的事。”
“没有吗，可是我看你眼睑青黑，眼袋拉耸应该是肾不好才是，拿方爷爷有没有觉得肚子这个地方疼，时不时的就疼？”
唐糖指了指他的肚子。
方老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尿频和肚子隐隐作痛的事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小杂种是怎么知道的？
“方爷爷，那是因为那个瘤子压到了你的肾上面了，若是瘤子继续长大肾就被压坏了。”
“压，压坏了，会，会怎么样？”方老头抖着嗓子问。
唐糖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就，嗝屁了。”
方老头眼皮猛的一颤。
“糖糖，你说的是真的？”方氏白着一张脸。
唐糖点点头，“真的大舅妈，不信你们可以找别的大夫来看看。”
“真个屁！我爹根本就没病，你一个小毛孩儿知道什么。”方大发吼道，要真查出方老头有病岂不是真的要花银子去治。
“小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件事关系到爹的身体，不能这么草率了，村里也有铃医你去把他找来给爹看看。”
方大发不乐意，还是老方氏瞪了他，他才去的。
老方氏可不相信唐糖说的话，等下铃医来了看病要银子她就让方氏出！
方家村的铃医是个中年男子，听方大发说方老头病了还有些奇怪，昨天他还跟方老头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