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清楚这心底里生出来的一点点遗憾和失望是从何而来，却感觉仿佛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露出一个大窟窿。
心酸和酸楚都一起翻涌上来。
“我出去再买点东西。”她看不下去两个人亲密的举动，低垂着头转身往外走。
过了这么久，居然还会心痛。
逃出来的姜如清大口地喘息着，仿佛是谁在她的胸口上狠狠抓了一把，疼得她鼻头一酸，差点就冷静不下来，狼狈落泪。
“还好吗？”
顾风柏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匆忙下楼的身影，脚步不听话地追上来，对她，他永远做不到无动于衷。
姜如清手忙脚乱地背过身去，擦干净眼角晶莹的泪珠，这才换上一脸灿烂的笑容：“没事，你下班了？”
“没有，出来吃饭。”顾风柏指着食堂，“要一起吗？”
此刻上楼，估计自己也吃不下东西。
姜如清点点头，跟着他去了食堂，正好是饭点，里面的人不少。
一路走进去，有好几个人都跟顾风柏打招呼，音调上扬：“顾医生，女朋友来了。”
他只是浅笑，也没有解释。
“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听到第四遍的姜如清，跑了两步到他身边，小声问道。
“因为我的桌子上有你的照片。”
见她皱眉，顾风柏才轻声开玩笑：“当初你利用我去对付秦京墨，我用你一张照片挡住桃花没问题吧？”
一句话怼得姜如清还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这么多年，你也应该考虑一下了。”她环顾四周，好多小姑娘都看向这边，眼神里羡慕根本都遮不住，“这么多姑娘都喜欢你呢，把握住机会。”
“心不在此，逼迫无用。”他爽朗地笑了几声。
“可是我不行的。”
她声音被冲进来的人群给淹没，还以为顾风柏听不见，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句：“我不在乎。”
她叹了口气，人总是喜欢在事情上过渡执着。
吃饭的时候，正好碰到顾风柏他们同一个科室的医生走过来：“以前只是看到过照片，这一次总算是见到真人了，比照片还漂亮。”
“就是，怪不得风柏每次对着照片看个不停，相框都快被望穿了吧。”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让姜如清如坐针毡，并不比上面轻松。
“我吃饱了，我先上去。”她起身将地方让出来，端着饭盘离开。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同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顾风柏。
顾风柏微微一笑，也起身过去：“秦京墨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一下，精神科上有一种治疗方式，说不定可以。”
“什么？”只要有一丝机会。姜如清就不会放过。
看她焦急不堪的样子，顾风柏还是觉得有些心痛，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才会对自己这样着急：“催眠，我只是听过可以，也不知道真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角落里，唐彩艳的脸掩藏在墙后，将这话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