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明显怒极,将要失去理智。
风沙瞟他一眼,淡然自若道:“风门掌教不久前将那四船海盐完璧归赵,不如就用这颗人头换四船海盐好了。”
老者身子顿时僵住,满头的怒火瞬间冻成冷汗,颤声道:“这事,你你怎么知道?”
风沙点点那木匣子:“难道你以为他大发善心,兴高采烈把盐船送回来,然后再欢天喜地的把自己脑袋割下来,求着我非收不可?”
其实的确是求着他收的,不过是萧思求着他收。
老者如坠冰窖,牙关嘚嘚道:“是你”
他又不傻,稍一冷静便回过味来,他是昏了头惹上真神了。
人家能从洞庭最大的水匪手中夺回价值连城的四大船海盐,还能干掉匪首横行十几年无人敢惹的杨归巢,恐怕手段霹雳,根本不似面上这样不温不火。
风沙笑了笑:“我有些好奇,不知在贵家心目中,祭典钱家子弟重要,还是四船海盐重要呢?”说话慢声细气,其实句句诛心。
“当然祭典兄弟重要。”
钱玑由内间大步走出来,一礼长揖到地。
“寒家无礼,家教无方。先谢过风兄替寒家兄弟报仇雪恨,四艘盐船皆停在长泾码头,风兄随时可以提走。另有歉礼,容当后报。”
风沙见他态度诚恳,心中将信将疑,面上收敛笑容,偏头示意绘声交出木匣,客气道:“我就开个玩笑,钱兄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