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的爆炸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浓厚的血浆浇了克雷顿满头满脸。
因他有见到法斯拉格的替身在面前被恶魔杀死的经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并没有再一次吓到他,他只是眯起眼睛,甚至立刻分辨出人头的异常。
“没有脑浆.”他舔了舔嘴唇的血液,那种味道比活人的血液还要稀释许多。
这不是活人,他被那个蜘蛛耍了。
“发生什么了?”
这种沉默虽然让法斯拉格有些吃惊,但也不觉得异样。
如果段落错误请您稍后用主流浏览器访问(Chrome,Safari,..)
法斯拉格本想赶开老人,但看着他的眼睛,又忍不住认真回答。
一进屋,他们就惊呆了。
他收起枪走过去,才看到同伴脸上模糊的红印,还有惊魂未定的神色。
虽然他没上过战场,但也操练了不少时候,至少夏天到秋天的操练季没法躲过去,每隔一年都要轮一次。
他甚至还来不及端起枪瞄准,那三道人影就跳出去消失不见了。
砰!
门外一声响动。
“我急着上楼,没有注意。你看到那些入侵者长什么样了吗?”
克雷顿没时间再管自己发光的事情了,他收刀入鞘,从尸体上扯回大衣披着,然后快速地重复了一遍出发前就说过的告诫。
开关发出哒的一声脆响,走廊两侧墙壁上的电气灯在电流刺激的嗡嗡声中亮了起来。
他上来后端着枪扫视四周,却没有看到有人在,只有自己的同事站在走廊里发愣。
这名警卫在环境亮起来后,才眯起眼睛端枪向后转。
“他们.很黄。”他字斟句酌,迫使自己的表达正确无误。“确切的来说,其中有一个更是黄得发光。”
“发生什么事了?”
老管家静静地站在一边,表情依旧酸楚,但却和肖像画上保留的情感一般——那不是动态的情绪,而像是某人在画卷上切下了属于酸楚的部分,然后贴在他的脸上,而这种情绪还在不断被幽深的死寂所代替。
这还不是结束,他的尸体迅速地向内塌缩,仿佛被虚空中的存在所吸食。
“您在.在.发光?”芭芭拉口吃起来。
“他们在哪儿?”他不耐烦地问,带着一丝冷风中站岗许久的急躁。
老人走过去,捡起衣服放在马鞍袋里,然后牵着马向回走。
于地上挣扎的法斯拉格·库列斯用突出且带血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熟悉的老者,但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抹了抹眼角,突然又想不起来自己为何深夜站在这里,又为何牵着马,还有那莫名的悲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法斯拉格没有重复问题的欲望,他只是没好气地说:“没什么,我要走了。你保重些,老家伙。”
这是因为加洛林不希望他白天出现在任何人的眼里。
听到提示,克雷顿看着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难看。
朱利尔斯和芭芭拉才冲进来,从克雷顿进入房间到现在才过去短短几秒,他们还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他战斗的身影。
他们猛然回头,判断出那大概是在二楼会厅的位置。
出了房间,他们就看到那个黑衣警卫正站在会厅的门口边上,一只手提着步枪,背身对着他们。这不是因为他不够忠于职守,而是因为他要先开灯,否则以人类的双眼无法在黑暗中视物。
“狗日的东西!我刚上来!”花园警卫看着窗户咬了咬牙,但一点动身的想法也没有。
他的同事面色不善:“我希望管家能接受这个回答。”
“为什么家里的灯亮了?”法斯拉格问。
老人低头叹了口气:“我一直很担心你们。请至少告诉我那个女巫说了什么吧,我担心加洛林少爷会被她蛊惑。并不只有魔法才能影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