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院的人知道轻重,答应后押着卜婧往保卫院走去。
离开五院,进入学院南边的保卫院,卜婧抬起头看了不远处的东绫阁一眼,苦笑一声,望向手中的手铐意味不明一笑。
站在保卫院大堂,押着她的两人还有事务,留下登记就离开了,卜婧拿着纸站在原地,望着两边兵器架上黑乎乎的兵器。
没过一会儿,一个男人走出来,坐在大堂中,坐下前望了卜婧一眼,翻开面前的记录,很是翻了一会儿,稀奇道:“奇怪,那丫头莫不是没有登记?”
卜婧笑了笑,走到男人面前放下手中的纸,道:“这次我不是来探望张珞。”
“那是?”
男人瞥了纸一眼,接着又细细看起来,讶异道:“你居然犯错了,还是欺辱同窗?”
卜婧无奈回答:“我要是能为此哭的要死要活,在教习面前哭天喊地哭一场,估计这错就不是我的了。”
她早就看出来了,有些事即使她有理,只要她淡定如常,就比不上那没理还哭断肠的人,可惜她向来都哭不出来。
她认错了。
“那这么说,你确实欺辱了同窗,那相应的惩罚就一定要接受了。”男人眼珠一转,颇有些忧心的样子。
“您看吧。”卜婧笑了笑。
从前在东绫阁,每次张珞犯了错总是她来送饭、打点,渐渐的这位阎教头认识她了,谁想这次被关进去的人会变成她。
阎教头指着后面说:“那我打你十板子,你可愿意?”
从前张珞被关进来只有打手板子、关禁闭,想来她年岁变大了,相应的惩罚也变了。
想到于先生的板子,卜婧咽了一口唾沫,咬牙一笑,“估计是生平第一遭。”
阎教头又问:“那夹手指、施面刑可行?”
卜婧身体轻轻一抖,脸上的笑容落下七八分,脊梁骨挺得比原来更直,“您按规矩来,谁也没有反驳的可能。”
阎教头一听这话顿时如坐针毡,卜婧的态度他明白了,但是如何该执行他拿不准。能进东绫阁的人都有背景,没有哪个教习敢对他们轻易动刑,但是五院对犯了错的学生就是这些惩罚,没有一个是不动筋骨、不脱一层皮能出去的。
如果真的动了她……出了什么事,东绫阁那些先生第一个不会放过他,而且她家里……
想来想去都不行,阎教头叹了口气,道:“你出去把外面那点院子扫了,就回去吧。”
卜婧一听,把手铐结下来放在一旁,去拿扫帚,备齐东西很快走到外面去扫院子。
阎教头看着她,叹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进学院虽然枯燥,但还是有用的。”
看到他魂不守舍,旁边一个人问:“教头,你怎么啦?读书使人明智,还能让人明白道理,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他就事论事道。
“那你说,东绫阁那群贵人的存在是不是就是留下祸害咱们的?里面的人处处为难我!”阎教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