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洛白起与卜婧的友好关系,是洛白起单方面努力的成果,他的学识与见识都让卜婧羡慕而无奈。
每当两人谈起学识,卜婧总会败北,并且总不能心服,因而燃起在龙舟赛上展露一身绝妙武艺的想法。
据她所知,洛白起并不擅长武艺。
“所以说,你被他劝服了?”
张珞有一搭没一搭搅着碗里的甜米汤,挑眉道。
卜婧不承认,“我在主动宣战。”
“是这个意思?”张珞眼睛转向外面喧闹的人群,做了一个瞭望的动作,“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卜婧勾起唇角,“别吓我,算了,不说我了,你呢?你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张珞眼睛咕噜噜转,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而悄咪咪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卜婧,你身边有会绣花的侍女吗?”
“为什么要布艺侍女?你遇到什么事了?”卜婧敲敲桌子,眼中充满了疑惑。
“告诉我,有吗?”张珞身体前倾,期待地看着她。
“有的。”
她身边会女工和绣花的侍女太多了。
“太好了”张珞一拍大腿站起来,对她道:“过几天就找个晚上把她送来,别忘了送来之前给我来个信。”
卜婧蹙眉,“夜班三更?怎么和做贼一样?”
张珞撇撇嘴,“当然不能直接进了,教习家娘子想要玉面屏风才找上我,我告诉她那屏风是我一针一线绣的,直接进让她看到还了得?”
“怎么回事?”
卜婧心塞地看着她,从这件事上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不及其余,可见她受了多大的苦。
“没多大事啦,多亏有这一手我才能留在止戈院。”张珞又没心没肺道。
那天,考较上教习问他们特长时,她忙绣了一朵花,在众多男子面前露了一手,成功夺得众人瞩目。
莲一先生手艺出众,她作为跟着先生不懈怠学习的,耳濡目染学到几手绝技,功底扎实,自然让那些男子刮目相看。
卜婧愕然道:“你得到了免试名额,还参加考较?”在她的想法中,止戈院的比试应该是武艺,怎么会说到绣工?
她话一出口,就见张珞无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怎么了?”
难道其中有内幕不成?
张珞道:“能进止戈院的人都十分强悍,其中许多人真的是天生爱打架,也会打架,我完全打不过他们。”
“所以?”
这话在卜婧脑中过了一遍,张珞刚才用的词是“打架”,而不是“比试”,也不是“比武”。
很激烈吗?
张珞喝了点茶,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所以他们看不惯我直接进去,故意拦在门口想把我扔出去。”
止戈院那些人嗜酒如命、试刀如衣,她还没进入就感觉惊悚之意顿生,好在她心理够强大装作强悍挺下来了。
听完她的遭遇,卜婧不知该劝什么,她肚中也有满腹苦水想吐,只是一贯而来的教养让她不能随意露怯。
“你过得一定很辛苦。”卜婧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