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能叫走游良驹的人,估计就只有游良仞了。
无论是外面还是家里人,都承认游良驹从小就爱缠着他这个堂哥哥。不过那也只是穿开裆裤的时候,到现在这些年,显然是这个堂哥哥更粘游良驹一点。虽然方式是,打电话让游良驹过来找自己。
毕竟游良驹总是忙于事业,而他这个堂哥哥四处游手好闲地吃家业。
实际上,从某种层面来说,游良驹也很羡慕游良仞这个状态,但是一想起自己家跌宕起伏三次破产,小小年纪就体会过天上人间的差别,那这种晴天霹雳的冲击他永远不愿再体验,实在不敢把家庭来源全部丢给老父亲,所以,对于经济上的事,半分都不敢松懈。
在负一楼的吧台,游良仞放下手里的朗姆酒,一见到弟弟,唇角就扯起来。
“啧。”
“我还以为你有了‘曼曼’,”他特意用诡异的声调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就不来找我了呢。”
游良驹坐到他对面,睨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这样过?”
来源于兄弟之间的默契,游良仞接收到了他的眼神,从中体会到一丝怪异,得意地笑起来,并拿出骨串递给他,手伸到一半被弟弟抢过。
“有事吗?”游良驹问。
他很了解这位堂哥哥,好歹是从小跟在屁股后面长大的,如果没什么事,绝对不可能耽误他跟女孩子相处的时间。毕竟游良驹没谈过恋爱,很少待在女生身边,游良仞使坏,拿这件事逗过他很多次,没一次得逞,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不可以在电话里说的事,绝对不会把他从沈知曼身边叫走。
“也不急。”游良仞挑眉,“就是怕我过段时间忘了。”
这倒确实。
游良驹很能理解。
他哥过日子就是稀里糊涂,眨个眼能过去十多天,找到个好玩的,就得专注着玩几天,经常会忘一些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