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小心翼翼的瞥他一眼,就见邻座的男人脸色依旧冷的吓人,垂着眸子,一个人喝着酒,像是完全看不见沈云初这号人。
如果不是沈云初能听见他的心声,还真就以为他真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冷淡。
沈云初垂了垂眸,面上的乖巧温顺不变,只敢在心里反驳:是啊,您是文武皆备,才貌皆全,可我不敢啊,您大恩大德,饶了我吧。
正想着,白婉凝点了点头,眉眼间皆是笑意,对沈云初的印象似乎颇好,她一口应下:“当然方便了,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沈小姐若是诚心喜欢,回头本宫让人亲自将东西送到将军府。”
沈云初闻言,忙道:“怎敢再劳烦公主,回头臣女差人去公主府取便好了,臣女先行谢过公主了。”
白婉凝笑着应答:“沈小姐客气。”说罢,她语气微顿,随即又试探般道,“沈小姐既对兵法感兴趣,那对骑射可有研究?”
话音落,某太子的心声抢在沈云初答话之前响起:“我家酥酥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当然不会了,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臭婆娘,问的什么话?”
沈云初心头一梗,心中不满:我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可以再不要脸一点吗?!
可面上仍旧一副笑意,“公主说笑了,我年纪尚小,且自幼体弱,家中虽然是武将世家,但顾忌我的身子,父母也不让习武。”
这倒不是她瞎编的,听说在她大概五六的时候,生过一场重病,她自己是不记得了,都是听府中教习嬷嬷说的。
那时,沈纪常花重金请了全盛安最好的神医来为她诊治,才姑且保住了一命,只是自那以后,身子就越发孱弱,还是这几年才稍微养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