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龙听了,竟然有种正中下怀的表情。
他卑微的说道:“下官自然有罪,在下官治理的长宁境内,一个小小的集岭州,都有这种事发生,欺上瞒下,让人气愤,是下官识人不明,而且对下面的治理不到位,下官愿意领受失察之罪……”
失察之罪,一下就把一个既得利益者,变成了一个被熊孩子蒙蔽的家长,这种说法,果然让人想笑。
真的以为他们都是傻子?
不过他没有马上戳穿,而是问道:“既然如此,景大人觉得这些人应该如何处置?”
景龙知道他还是不相信,可是没有证据,他总不能直接用他的王位直接来压自己,治自己的罪吧。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总要有个借口堵上。
他慢慢变得从容:“回王爷的话,被关押的知县,罪不可恕,应该判处斩刑,按照大雍新律例,还应抄没家产……”
他还适当的提了一句新律例,因为这是莫君夜带人编撰的。
莫君夜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并没有理会。
“还有呢?”
“跟知县勾结的米商和药材铺老板,都要关进大牢十年,并也要抄没家产……”景龙一边说,还一边看着莫君夜的脸色。
结果莫君夜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动,他也不知道莫君夜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总之,这个过程有些煎熬。
“知州王道远,不但失察,而且明目张胆的袒护知县,所犯渎职之罪,应该官降三品,从知州的位置上退下来……王爷,那位知县,在狱中已经羞愤自杀,知县的位置空缺,不如就让王道远去当知县,让他知道什么叫不忘初心。”
这些惩罚,都是景龙事先想好的。
百姓们听说知县竟然死了,都有些不敢相信。
“知县死了?”莫君夜帮助大家,问了这个问题。
景龙说道:“回王爷的话,那日知县被挂在墙上一夜,本来就是身体虚弱,而且王爷和王妃亮明身份,他自己知道罪孽深重,不可活命,所以在惊惧之下,一命呜呼了。”
这个结果,倒是可以让百姓们接受。
不过让王道远当他们的知县,他们不敢。
这样的人,可不是一下就能学好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不是空口说的。
莫君夜又问道:“景大人,那你呢?”
景龙干咳了一声,还真是有些尴尬。
“王爷,下官自愿罚俸一年,诚心忏悔,昨日下官已经将这段时间,下官的失察之罪,上书朝廷,愿意诚心悔过……”
莫君夜一听,这就是他们商量两天之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