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剐你做什么?”曲傅林有些无语道:“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连笙儿都不在意了,又哪里能在意我这个做爹的?而且我身为朝中重臣哪里是能随意打杀别人的?人肉不可食,想吃锅子下肉片也有牛羊替代,你别往前凑热闹。”
徐之珩被他逗笑了:“您还是像以前一样幽默,别人瞧着您平时不苟言笑,但晚辈可知道,您是最随和不过的人。”
曲傅林哼哼两声:“随和也得分人才行,你若是让我的笙儿受委屈,我必同你没完。”
曲时笙又来了青杏斋,和林江玉分别时二人约定好了,还会再来青杏斋买点心。
但是曲时笙在青杏斋等了一下午,也没见林江玉出现,没办法曲时笙只能使唤人,装了几碟子点心送去镜春楼。
林江玉并不是不遵守承诺的人,曲时笙觉得蹊跷,便问派出去的人,有没有见到林江玉。
“别说是那头牌了,就连镜春楼的门小的都没进去。”
曲时笙觉得更不对劲了:“那你点心给了谁?”
“外头围了好些官兵呢!小的瞧着应该是顺天府的人,那些兵卒穿的衣裳是顺天府的,小的也没敢多打听,只说是送点心,从镜春楼里头出来了一个妇人,将点心拿进去了,从头到尾也没同小的说一个字。”
这番话让曲时笙不由紧张起来,前世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究竟为何顺天府的人要围了镜春楼呢?此事又与林江玉有无关系?
外头又阴了下来,马上便要下雨,曲时笙抓起一把伞就上了马车,与凉儿一起到了镜春楼附近。
果然如下人所说,镜春楼里三层外三层被围满了人,街上无人敢靠近那里,徐之珩骑在马上也守在附近,不知是在做什么。
凉儿丢了一个石子,砸在了圥墨的身上,圥墨拧着眉毛回过头刚想骂,一见是曲时笙躲在巷子里,立马收了怒火走过来。
“这是怎么了?镜春楼惹事了?”曲时笙问。
圥墨摇了摇头:“具体的属下也不清楚。”
“那将军怎么也来了?多大的事能让他也过来。”
“听说是皇上派他来的,说是辅助顺天府尹抓逆贼,至于那逆贼是谁也没个定论,只说是有逆贼混入其中,再深一些的事属下可真不知道了。”
曲时笙点了点头,再看徐之珩时,他也已经看了过来,二人点了点头,曲时笙便退下了。
不多时,徐之珩下了马,说是搜索一下附近,便来到了巷子中与曲时笙回合。
“没事吧?”曲时笙低声问:“和林江玉有关吗?”
徐之珩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话。
“怎么了,你说啊。”曲时笙有些着急:“难不成是别人?”
镜春楼里的人,有不少人和曲时笙关系都不错,比如林江玉,比如老鸨裘妈妈,还有其他姐妹,都给了她很多帮助。
徐之珩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实话实说道:“裘妈妈被抓了。”
这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让曲时笙差点站不稳当。
前世她能被镜春楼收留,就是裘妈妈做的主,等她缓过来以后也没逼迫她迎客,反而让她戴了面纱靠弹琴赚银子,给了她很多自由。
一向长袖善舞的裘妈妈,在曲时笙眼里是个很厉害的人,光是那一张巧嘴就是多数人都打不过的存在,怎的如今还被抓了?
“她是逆贼?裘妈妈算哪门子逆贼,她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也没同什么逆贼有过接触啊。”
徐之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把她搂在怀中解释:“此事我猜测与景王有关,他人在千里之外,可京城也不能毫无人手,裘妈妈就是他的人。”
曲时笙瞳孔猛地一震。
是啊,前世裘妈妈有何理由救她这么个罪臣余孽?别人都嫌她是烫手的山芋,偏偏裘妈妈要救她这个麻烦,还把她这个麻烦留在了镜春楼。
如果说裘妈妈是景王的人,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