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慕天依了，沈念也被惊到了。
他看着面前的纸人族老，眉头紧锁，“前辈，你们是在梦中创造出来的？可你们……”
三族老笑了笑，“怎么？梦在你们的认知中是什么？谁告诉你们，梦就一定是虚假的了？”
沈念和慕天依都傻眼了。
梦不是虚假的吗？
梦如果不是虚假的，难道还能是真的？
两人有些想不通。
三族老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寻常人的梦，自然是虚假的，但老祖的梦与之不同。
老祖精通大梦之道，他的梦境与寻常人的梦境，多了一丝道韵。
纸人一族就是老祖在梦中创造的，而我们也在老祖的帮助下，跳出了梦境，来到了现实。”
沈念眉头紧锁，“跳出梦境，来到现实？”
三族老点头道：“不错，就是跳出梦境，当自身实力达到某种程度之后，就算本身是虚幻的，也能成为现实。”
沈念皱起了眉头，“所以，我们见到的纸人，都是跳出了梦境，变成了现实的？”
三族老点头，“是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们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虽然是您梦境所化，但只要从那个世界脱离出来，就能够化虚为实。”
沈念眼神一凝，“化虚为实，也就是说，我的父母来到了超脱之地，他们就变成真实的了？”
三族老点了点头。
一旁，慕天依和梅莉雅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饶是梅莉雅，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没有想到纸人一族竟是这么被创造出来的。
沈念又问道：“那我呢？你说我就是纸人一族的无上存在？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族老轻声道：“您以梦境演化世界之后，为了避免更高层次世界规则的追杀，就把真灵投入到了梦境中。
您为了与过去撇清关系，连记忆也都洗掉了。
所以，现在的您，才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念眉头紧锁，“这种方式，与轮回转世，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三族老点头道：“是的，转世之后，当达成某些条件之后，转世身回觉醒前世的记忆。
甚至，有些转世身的体内，除了自身的灵魂之外，还会有上一世的灵魂。
您不一样，您就是您，体内不会诞生任何灵魂，也不会出现任何记忆。”
沈念皱眉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认出我了吧？为何那个时候不告诉我这些？”
三族老歉意道：“您说得不错，在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出了您。
但，那个时候，时机不对，所以我们就没有表明一切。”
“时机不对？”
沈念有些不解。
他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时机。
三族老笑道：“您应该还记得，当时我们让您去把罪剑带回来。
那个时候，罪剑虽然跟您回来了，但并没有复苏。
直到这一次，察觉到您遇到危险，罪剑之灵这才复苏，并把您带了回来。”
沈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经过三族老的解释，他心中多少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
他的情况，明显与慕天依不太一样。
就算未来踏出超脱之上，自身也不会受到纸人一族那位无上存在的影响。
他就是他，没有人能够取代。
可慕天依不一样，等亡灵之主的记忆苏醒，二者免不了要进行一场争夺主导权的争斗。
“老祖，您出事之前，还留下了一些东西，让我在您归来之后重新交到您的手中。”
三族老恭敬地说道。
沈念轻声道：“三族老，您还是称呼我名字吧，您喊我老祖，我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