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吻,毫无情欲。有的,只是霸道的惩罚。阿萱几乎还未反应过来,嘴角已是被粱煜咬破,口中一阵腥甜蔓延开来。而后,粱煜松开了她。嘴角还染着她的血迹,“收起你那些花花心思,你是本王的,这辈子都是!”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冷傲的身影没有半分停留。阿萱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一丝刺痛,指腹沾满了鲜血。粱煜这个疯子!心中气恼,阿萱一脚便踹翻了一旁的桌案。她方才就应该那样踹翻了粱煜的!嘴上的伤,经过了一夜,结痂,反倒更明显了些。阿萱冷着一张脸从营帐内走了出来,众人瞧见她唇上的伤,都不由得一愣。这伤,王爷的唇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而后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两个都很默契地当做没有看到,收拾行装,准备起程。阿萱骑坐在了骏马之上,一旁的无相跟她打了招呼,她却只冷冷看了一眼,不说话。“启程。”
粱煜一声令下,队伍再次朝着京城进发。阿萱跟在粱煜的身后,想到昨日那莫名其妙的惩罚,心思便是郁闷得紧。不想与他离得太近,便是刻意放慢了速度。可谁知,与粱煜的距离远了,倒是与紫瑜郡主的马车并排而行了。车帘被掀开,紫瑜郡主蒙着面纱,看向阿萱,嘴角勾着嘲讽,“我还以为阿萱妹妹是何等清高,却原来,也是会勾引男人的。”
阿萱跟粱煜的嘴上都有伤,傻子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阿萱转头看向紫瑜郡主,低垂的眸子染着不屑,“好说,比郡主使出浑身解数还勾不上要好。”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紫瑜郡主趴在了窗上,歪着脑袋看着阿萱,“那是因为,煜哥哥他心里清楚,什么是该珍视的,轻易碰不得,而什么又是可以随意玩弄的,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粱煜不碰她,是因为珍视她。而对于阿萱,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闻言,阿萱冷声一笑,“郡主可真是会宽慰自己,珍视?你配?”
没点自知之明么?看着阿萱那鄙夷的眼神,紫瑜郡主瞬间就想起了仲恩。她已经被仲恩给……当下,面上的恼怒便有些控制不住,可她还是强迫自己笑着面对阿萱,“此次回京,你猜煜哥哥会用他的军功换什么?”
闻言,阿萱眉心微微不由的一拧。难道,粱煜是想用军功换紫瑜郡主与仲恩的婚约?眼看着阿萱脸色微变,显然是猜到了。紫瑜郡主的嘴角便是勾起了得意,“有些人,生来就是珍宝,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会被人珍惜。而有些人,再努力也不过是个低贱的玩物,这就是命,改变不了的。”
哪怕当初将她推下蛇窟都没死,可那又如何?贱婢,永远都只是贱婢而已!而她,注定是高高在上的禹王遗孤,注定被所有人疼爱,注定得到所有人的爱惜!车帘被放下,紫瑜郡主心满意足地回了马车里,而阿萱的马,却是慢慢停了下来。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阿萱的眸中燃起丝丝恨意。紫瑜郡主害得她差点失身于仲恩,就想这么全身而退?不可能!紫瑜郡主嫁定了仲恩!她说的!就在这时,阿炎叫了一声,冲着官道的左边龇着牙,一副戒备的状态。阿萱便顺着阿炎的视线看去。只见,官道左边的林子里,正飘来一阵白雾。无色无味,速度却极快。阿萱当即厉喝了一声,“全体戒备!”
闻言,一众将士纷纷停下了脚步,长剑长枪戒备着望向那团雾气。“屏息!捂住口鼻!”
阿萱再次下令。她不敢保证那雾气有没有毒。可她知道,这雾气不寻常。很快,那一阵白雾覆盖住了大军。却也只是覆盖住了大军的极小部分。却正好是紫瑜郡主的马车。这是冲着紫瑜郡主来的?阿萱眉心微拧。若真是如此,她倒不必施救。只是,她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正想着,她忽然瞧见白雾中有一个人影蹿了过去。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阿炎全身的毛发都竖立了起来,对着白雾发出低吼,身子压得极低,只等阿萱一声令下便会冲入白雾之中。终于,紫瑜郡主发出了一声尖叫,“啊!”
“阿炎!上!”
阿萱一声令下,阿炎立刻冲进了白雾之中。很快,一阵惨叫与撕咬声便传来。不多久,便见阿炎拖着一名身穿劲装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的手臂应该是被阿炎咬穿了,鲜血低了一路。却也不敢挣扎,生怕阿炎会一下子将他的整个手臂都咬断了。阿萱坐在骏马之上,垂眸看他,“你是什么人?”
那人并未说话,只痛苦地哀嚎着。却在这时,路边的白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渐渐弥散开来,开始将阿萱也包围在了其中。明明阿炎跟那男子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可在这白雾之中,她却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白雾并没有毒。阿萱正欲翻身下马,却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边闪过。而后,她听到阿炎惨叫了一声,似是被什么打了。阿萱没有多想,当即翻身下马,凭着过人的感应朝着那人袭去。不料,那人的身手极佳,招式灵活,甚至带着几分戾气。几个回合间,竟是与阿萱不分胜负。但显然,那人不想与阿萱纠缠过久,借着招式再度隐入了黑暗中。也将自己的气息隐匿了起来。阿萱瞬间皱起了眉,在这白茫茫一片,却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凭着自己的感觉找人。终于,一股凌厉的煞气从前方而来,阿萱想都没想便袭了上去。却不料,不出三招就被那人制服,按在了怀里。一阵月麟香的气味入鼻,阿萱不由的暗骂了自己一声。林间一阵风起,吹散了浓雾。阿萱抬眸,看着死死搂着自己的粱煜,却见后者神情严肃,锐利的眸子望向四周正挥散雾气的众将士。“可有伤亡?”
没多久,传来禀报,“无!”“郡主安全!”
这就奇怪了!不是冲着郡主来的,那,这些人是冲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