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沉闷压得周行钰说不出话来,良久,他跪到地上,“请郡主降罪。”
宴语欢很是失望,“你走吧,今日起,不用你当我的侍卫,我会同母亲说明。”
周行钰神色一变,急切喊道,“郡主!”
“我身边不需要二心之人,既然周行钰你替母亲做事,你便去她身边守卫,侍卫一职不是只有你周行钰才做得,我看厉延也未必比你差!”
宴语欢话说得决绝,没给周行钰留丝毫转圜的余地。
“春桃,换一家。”
马车行驶开,余留周行钰一人跪在原地,他目光紧紧跟着马车,眉间紧锁。
没了周行钰跟着,到另一家钱庄时穆辰不等宴语欢说,就自顾戴上围帽下车去。
春桃掀开车帘子进来,宴语欢正闭目养神,她轻声唤了声,就见宴语欢睁开眼睛。
“穆公子怎么又愿意去了,这会儿子不怕夫人责罚了?”
宴语欢笑而不语,刚刚她说周行钰那番话可不仅是对周行钰一人说的,她身边这些人可以听宴云漪的话,却不能只听宴云漪的话。
忠心二字,对她来说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