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殊很不甘心。
他母亲送的东西,衣物、吃食,都不是能久留的东西,20多年了,衣服早坏没了,剩下的仅有这个小木马。
他觉得,如果徐嬷嬷没有说慌,那母亲提的就一定是这个。
为什么找不到呢?
殷长殊狠狠拧眉,指腹从里到外的摩挲着木马全身,那是多年的老物件了,漆木都有些掉色,马身被摸得光滑,就连马尾都圆润了,他缓缓抚着,突然,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他的眼神一顿,他用指尖,轻轻敲了敲马身。
回声不对!
“是空的?但是重量没有差错啊!”
他喃喃着,对着木马摆弄敲打着,许久,许久……
殷长殊把目光落在马眼上。
小王爷的玩具嘛,用料自然奢华,那马眼是用黑耀石打磨的,精光烁烁,他用指尖狠狠戳了几下。
没戳动。
他不甘心,开始上下移动。
没反应!
左右旋转。
没动静。
他摆弄着,脑中拼命回想。
儿时,母亲哄他入睡,仿佛唱过什么儿歌。
左,右,五……
他深吸,按着那顺序转着木马的眼珠儿。
‘咔咔咔~’
几声轻微齿轮的响动,木马的黑曜石眼睛开始内陷,两个花生大小的黑洞露了出来,他本能地伸手去拉。
洞太小,手指头进不去!
殷长殊:……
他握拳,深吸气恢复冷静,扬声唤下人拿来小摄子,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探进木马的眼睛里~
“这是什么?”
他夹出个软丝的绸布,那是烟罗缎。
柔如云,细如烟,上面细细密密地用线绣着些如蚊蝇般细小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