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真卿说着,递了一张纸:“把这个插到里面去。”
“是,我这就去办!”弘道接过,又看了看谢真卿,见着无话,就退了下去。
目送着弘道背影走远了,谢真卿才收敛了笑,站在屋檐下,望着庭院里的雨,只是皱眉,良久长长一叹。
“自上次发生灭口的事,我已经小心安抚,弘道却还是心有芥蒂,此次出事,更似乎多了一些疏离。”
“要是平时就罢了,眼下正做大事时,他不和我一条心,一旦出了乱子,这如何是好?”
叹着“如何是好”,这在谢真卿过去是从不曾有过,可眼下,他因着布局接二连三的失利,已有些不安。
将这股不安按捺下去:“弘道年纪已大,又见过我对道观灭口,知道我手段,想要哄住的确更难了。”
想到这里,谢真卿就不由得眸子一缩。
谢真卿穿着便服,用手按住胸口,神情有些阴沉:“但又不能杀之,实在可惜了。”
目光在园林里掠过,眼神略有些迷离恍惚。
“无人知道,其实弘道才是伯府的嫡子,而我只不过是代替,只是移花接木,以幻术将记忆提前了数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