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点雪花落下,隔帘望去,一箭远的府门模模糊糊。
忠王宣读圣旨时,除苏府门口人跪伏一地,远处几辆牛车都停着远避,上面的人或已下来了,或仍在车上,正掀开车帘,从缝隙看去。
一辆有着周府标识的牛车,就停靠在一百米远,周瑶挽髻,显得端庄娴雅,在牛车上,望着苏府门口正跪伏了一地情景,看着为首的苏子籍,心情微复杂。
她其实本不想来。
她真正有些交情是叶不悔,可今日迎接宾客,因都是男宾,叶不悔也不可能到前面来,都是苏子籍在接待,自己不如过两日,单独拜会叶不悔。
可她不想来,现在不得不来了,神秘声音催促,她自无法拒绝。
“原来如此。”这么远的距离,因忠王声音洪亮、底气十足,旨意内容能听得清清楚楚,周瑶一听立刻懂了。
“难怪父亲那一日让我来拜访叶不悔,原来是因苏子籍身份乃太子之子,是流落在外的皇孙。”
“也难怪神秘声音一直让我关注苏子籍夫妻,原来也是这个理由,看来早就察觉到了苏子籍身上的皇孙血脉!”
“父亲也是为我好,女眷相处并不会有影响,苏子籍得势,我与叶不悔的交情,就能成为一种依仗,使我在父母百年后,不至于受人欺辱。”
想通了这些,对父亲当日的隐瞒,周瑶不怪。
她本就冰雪聪明,只是平时心思细腻,想得多一些,但遇到这种事,也不至于因着父亲隐瞒而怨父亲不信自己。
扪心自问,当日父亲就将这事情告诉了她,她心里会有些别扭。
她望着思索,不知她这种沉思的模样,落在一旁丫鬟眼睛里,成了她正在凝视着苏子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