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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璨叙述事儿的时候语气非常淡,荣骅筝静静的听着,未曾插过一句话。
宇文璨将事儿说完之后,没听到胸前的人儿有反应,低头一看,赫然看到她一双灵气的大眼红通通湿漉漉的。宇文璨心底柔软了一下,伸手替她擦干泪痕,嘴上却道:“哭什么呢?”
荣骅筝摇摇头,没有说话,听别的人的故事留自己的泪,世间有些事儿总是那么的无奈,多么相爱的两个人啊,为了两人能够拥有一个孩子,心甘情愿的折了二十年的阳寿。
二十年啊,人的一生能有过少个二十年?
然而,两人如此相爱,都为对方付出着,却最终只能阴阳两隔。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比所爱之人永远的逝去更让人痛苦?没有了心爱的人在身边,皇帝忍了六年,相当于心也死了,心死了还有什么是鲜活的呢?人,也还能活多久?
六年,对皇帝来说,活着的每一刻都是煎熬吧?
荣骅筝听着很是心痛,她抹一把泪,想到宇文璨方才叙述里面的关键事儿,抬首问道:“你装瘸的事儿是皇上的主意么?”
“从一开始并不是装的。”宇文璨用帕子拭去她湿漉漉的眼睫毛上的水痕,淡淡道:“当时我被关进死牢三天三夜,在大冬天被绑着腿泡浸冰雪池,小腿下方的肌肉和组织都受了重创,之后的一个月均不能行走。”
“被绑着腿泡浸冰雪池三天三夜?”荣骅筝掩唇惊呼,“你的腿竟然只是肌肉和组织受了重创?”人的肌体其实非常脆弱,如果长期动弹不得血液不能流动再加上长期冷冻的话,细胞和组织肯定是要坏死的,而且被那样的对待的话,能挨过一天没有算是奇迹了,一般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就冻死或者不冻死也会因为细胞坏死而必须截肢,他熬了三天三夜竟然只是伤了肌肉和组织?!
宇文璨瞥她一眼,“我是一般人么?”
荣骅筝愣愣的看着他,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和崇拜。
宇文璨很受用,唇瓣勾了勾,想起什么眼底的笑消散了些,道:“当时我的武功已经是世人难以匹敌了,当时没有反抗的让人带下去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事儿。”
荣骅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