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着,她伸手摸到新的酒壶,又哐哐往嘴里灌,醉醺醺的。
“是是是,没人比你的战神夫君厉害。”孟卿幽蹙眉拦着她,“少喝点。”
南晚烟赌气撅着嘴,明显是醉意上头,心头的痛苦跟悲伤悉数化作晶莹的泪,啪嗒啪嗒掉下。
“不行,我难受……”
“我知道会有今天,当初给他失忆水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哽咽一声,她抽着通红的鼻子,模样惹人怜惜。
“但即便早有准备,看到他这样冷漠无情,我还是,还是觉得好难受啊。”
“卿幽,你明白这种感觉吗,就像是心口被人一刀刀剜下肉来,又窒息,又痛。”
南晚烟紧抓着孟卿幽的衣裳不放,孟卿幽下场上挑的凤眼闪过一抹黯然跟复杂,轻拍着南晚烟后背安抚,沉吟出声。
“嗯,我明白。”
毕竟当初,她又何尝没痛过……
南晚烟猛地抱住她,亲亲蹭蹭,“呜呜呜,原来你也明白,我们,我们就是难姐难妹!”
“为什么男人这么伤,他们,他们影响我拔刀的速度了,我讨厌他,还是你好,你好香……”
开始了。
孟卿幽无奈地扶额,记得南晚烟说过,她酒品很差,疯起来可能谁都招惹,动手动脚,现在她总算知道了。
她一记手刀劈向南晚烟的后脖颈,“抱歉了。”
南晚烟顿时两眼一黑,没了意识,靠在孟卿幽怀的里安安静静地睡着。
偌大的霁月楼里烛火忽明忽灭,孟卿幽看着怀中的南晚烟,忍不住拧眉叹了口气,心疼又五味杂陈。
她刚将南晚烟打横抱进怀里,忽然顿住,下意识朝三楼尽头的包厢望去。
包厢里的人早就走了,可不知为何,孟卿幽总觉得那人的视线还在,如同烈焰一寸寸灼烧她的后背。
她秀眉轻蹙,转身走出霁月楼,闭店打烊,带着南晚烟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太傅府溪院。
孟卿幽将南晚烟揭掉了假面皮,随后才离开。
而南晚烟蜷在床上,总觉得很冷,忍不住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