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炎士兵说着,便转身离去。
不,应该是跑去。
村正急了。
他真的是完全反应不过来,整个人有些发麻。
这….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军队?
“你们这一趟,是要….收复剑南道么?以后,我们是不是也是大炎人了?”
庄民中,有一个年轻的少年吼了出来,大声问道。
“对!”
“….….”
把益州城的百姓,绑在城墙上?
咕咚!
“没错,大炎的百姓,陛下竟然那么远的距离还亲自出征,陛下如此,我等定然也不能让陛下失望啊。”
“只是我们兵分数路,一同赶向益州城。”
这样的代价,没有人不重视。
前几日,
他们稳坐钓鱼台。
“谁说不是啊,陛下来了,这些欺负咱们百姓的蛀虫都要被清理了,陛下万岁,大炎万岁!”
“这个数量,已经很可观了,但是,嘶….但是我总是感觉还是少,要知道,逻些城,那四五十万军队都崩了,咱们这点人,相比之下真的是不够看,要不要,从蜀道上抽人?”
事关性命,
当这声音落下,大堂中所有人的呼吸都是猛地用力抽了一下。
听到瓦尔路的话,其他人也都纷纷反应了过来。
竟然都期盼着大炎皇帝的到来,哼,真以为大炎的出现,就能拯救你们了不成?
“没用!”
如此,大炎不能动用火药狂轰乱炸,那么,他们就是要哑火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整个剑南道都在沸腾,整个益州城都在狂欢。
“瓦尔路大将军,你说过如果一直堆人数的话,对于大炎的防守,并没有多少作用。”
明天么?那么快啊!妈的,我现在的心都在疯狂的跳,都感觉要蹦出来了,娘的,受不了了,陛下来了,公道就有了,咱们也终于有靠山了。”
“是啊,裴兄,不能犹豫了,要不,先把蜀道的吐蕃士兵抽调过来?”其他世族子弟也催促。
这压力,
真的是太大了,让他的脑袋现在都感觉要炸开。
就跟是牛眼般,兴奋,无措。
“….….”
“妙啊!”
“但,如果要调人的话,我立马就下令,让他们直接过来。”
这些军队,
裴律师深吸口气,直接开口。
大炎来了!
大炎皇帝来了!
这也就是预示着,天,终于要亮了,遮掩了剑南道这都要将近六个月的黑天,终于要被光明驱散了。
双眸愕然。
一群该死的贱婢!
现在这样的处境,他们之前真的是从未想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不得不摆正好自己的位置。
“绝对不敢了,若是他们真的这么做了,以后,恐怕天下百姓会对大炎的感官绝对不一样了,到时候,大唐士兵的作战气势绝对会比现在强很多很多!”
只要城破,他们,估计都得死。
“更别说,蜀道那里还有李世民,还有大唐,该死的,他们磨磨蹭蹭到现在还都没有撤完,这也让我们在蜀道的兵绝对不能擅自调动,不然的话,大唐万一发现了,到时候,咱们益州城可真的是要被大炎和大唐围攻了。”
“不然,如果再耽搁下去,大炎都要破城了!”
瓦尔路,
松赞布设他们用力的点头,而且幅度之大,生怕裴律师看不到一样。
裴律师听着众人的话,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裴律师的喉咙有些沙哑。
“可是….”李书烟皱紧了额头,整个人都很是沉重:“可是裴兄,咱们现在没有人了,如果再要上人的话真的是要从蜀道那里调人过来了。”
没有哪一家会再留手了,会再藏着掖着了。
“来了!”
“陛下万岁!大炎万岁!”
“嘭!”
“这….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哈哈哈,他大炎不是说看重大唐百姓么?既如此,那咱们就把益州城的百姓给绑到城墙上去,到时候看他怎么办!”
自然就是世族门阀的护卫,和吐蕃驻扎在益州城最最精锐的士兵。
“这简直就是痴人做梦,痴人做梦!”
“谁说不是啊,这段时间,真的是要憋屈死我了,世族门阀联合吐蕃,来压榨咱们百姓,娘的,咱们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来,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只能默默忍受,现在好了,现在终于好了,天亮了,天亮了!”
裴律师艰难咽了口唾沫后,声音骤然尖锐,呼吸也是骤然急促起来。
大炎在!
陛下在!
都来了,都来了!
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各位都这么说了,那么,就准备吧。”
“那….那陛下,陛下来了吗?我是说咱们的陛下。”
“对,大炎人不是蠢货,他们明白孰轻孰重,绝对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益州城就撕烂自己的伪装的,好好好,这下益州城彻底无忧了,裴兄,佩服,如此智慧,已经是不弱于裴大人了。”
李书烟低吼,他紧张的现在双手都在哆嗦,也都在打颤。
“对了,你们谁想加入军队,就跟着我们走,消灭吐蕃,推翻世族门阀,百姓的一切,都将会还给百姓!”
“各位,这一次时间紧急,不要搞其他的幺蛾子了,等消灭了大炎军队,或者等到大炎撤退了,咱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现在,非常时间,你们应该懂得轻重。”
步伐匆匆。
“这星辰旗帜,你们看好了。”
益州城,裴府。
“逻些城的防御能力,是远远强于益州城的。”
“嘿嘿嘿,怕什么,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按照陛下的速度,明天中午估计这些人都得死,现在要怕的不是咱们,而是这群家伙!”
到时候,完全逃离不出去自己的手心,可随意拿捏。
这孩子又吼道,双手放在嘴边,喉咙都要碎了。
大炎,没法子!!!
自己这个计策虽然恶毒,但是,极为有效,可以说是立竿见影,正好,也可以让益州城的百姓,付出代价。
裴律师望着他们的背影,长长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