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轲的生活,很无聊,也很枯燥,他是一个工作狂,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的人生而努力着,不惜一切地往上爬。
小时候穷怕了的人,往往在长大后对金钱有着更大的执着,他们渴望金钱积累所带来的安全感。
而且,正常家庭出生的人是很难理解孤儿院走出孩子的心理的,他们所欠缺的,不光光是“金钱的安全感”那么简单。
以前的周泽,也是一样的,不过二世为人,周泽惫懒了许多,更看开了许多。
没有什么执念是“死一次”所不能解决的,
如果不行,
那就多死几次,
你也就看开了。
王轲提议玩扑克,周泽不置可否,白莺莺不屑一顾,老道有心捧场但两个人玩扑克实在是玩不起来,只能作罢。
到最后,王轲直接把自己病人的病例拿出来进行研究,直接开始了工作,没看出了他到底有多么的惊恐。
周泽看着自己的这个孤儿院里一起长大的“哥哥”,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
哪怕是死前,也想拥有更多,追求更多,大家都很享受工作带来的快感,那种积累和类似松鼠往自己树洞里藏坚果的满足。
不管还有没有明天,都必须工作。
窗外,开始出现了亮光,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有些慢,但也有些快,那个僵尸没来,没人叩门,也没人破窗,今晚,很安宁。
周泽特意多等了一段时间,一直到了上午,周泽才打算起身。
“今天就这样吧,我回去了。”
王轲没有死皮赖脸地来求着周泽不要走继续保护自己,他低着头,继续看着自己的病例,当周泽辞行时,他才抬起头,略有疲倦地伸了个懒腰,对周泽笑了笑:
“吃了早餐再走吧。”
老道很想点头,但他得看周泽的脸色,反正对于老道来说,他对王家的吃食那是满意得不得了,精细精致,追求味蕾享受为主而不是单纯地为了填饱肚子。
“不了,不用麻烦了。”
周泽对王家任何和“吃”有关的东西,都带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闻言,老道有些失望,其实他昨天口福不错,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居然也没闹个肚子。
“客人要走了么?”
这时候,王轲的妻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衣,因为有客人在的缘故,所以额外套了一件白色的外套,但依旧可以看出来她那姣好的体态。
少、、、妇风流,韵味流出。
白莺莺站在周泽伸手,轻轻拽了拽周泽的手臂,周泽顺着指点看过去,看见了王轲妻子左腿小腿上的那一串红色的痕迹。
像是血,从茂密的丛林深处顺着溪水的路径蜿蜒而下,流下了岁月折腾的痕迹。
“亲爱的,昨晚睡觉时我居然把我那瓶红色指甲油给打翻了却还没注意到,等早上醒来时,看见地上那一滩红色,把我吓得差点晕了过去。
前阵子看了一部恐怖电影,你知道么,我还以为你像是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趁我睡着时把我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