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无奈一笑，把手机递给她。
“你自己跟你外婆说吧。”
晏悄瞠目，才发现晏舒的手机一直停留在语音通话中。
“妈，你不是说外婆没有微信吗？”
晏舒温声道：“刚开通的，她特地让人换了手机，说想跟你开视频来着。”
晏悄恍然，蓦然有些紧张。
“外婆，我是晏悄。”
“诶，小舒啊，这玩意儿怎么开视频来着？”
她刚才点到的是语音，听到晏悄回家，她便想开个视频看看，鼓捣了好久都没看到怎么开摄像头。
晏舒无奈道：“我先把语音挂了，重新给你拨一个过去。”
好不容易弄好了，晏悄第一次通过镜头，切切实实看到了石月华的面孔。
她已经年近七十，头发花白，一丝不苟地裹在后面，穿着纯色对襟袄子，除了手上一只玉镯，再无其他任何饰品。
这是一位低调却又讲究精致的老太太，晏悄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
石月华气质平和，有着岁月沉淀的雍容，袁孟春可是拍马都赶不上。
“悄悄，我是外婆，你能看到我吗？”
晏悄笑着点点头，“能，外婆你好。”
石月华笑了起来，“好，你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可真像。”
晏悄和晏舒坐在一起，能让人一眼便瞧出是母女。
“外婆，回头我和爸爸妈妈去桐乡看您。”
石月华道：“来，外婆给你准备了好一些礼物，都等着送给你呢。你出生前，外婆在梅花树下埋了一坛酒，到现在还没挖出来。等你们过来，我们一家团圆，好好尝尝。”
“嗯！我们一定过去！网上那些事，您别看。现在的人戾气太重，说话都很难听，我会为外婆讨回公道的。”
她这小小年纪，却还在努力撑开自己的翅膀保护家人的模样，让石月华心生宽慰。
只一眼，她便知道晏悄和晏瑶瑶是不一样的。
以往晏瑶瑶也来桐乡住过，石月华亲眼目睹她将自己养的白猫踹下池塘，看着它在池塘里浮沉，她却笑得欢快。
晏瑶瑶嘴甜，很会哄人，人前装作喜欢猫的模样，人后却在享受虐待的快感。